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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天氣那個叫熱啊,我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都給脫了。雖然車子開著通風,但是外面灰塵很大,讓我覺得喉嚨不太舒服。

我趴在視窗看著稀稀拉拉的房子。我小的時候,沒怎麼走出來到處跑,爺爺很少讓我出屋子去,除非爺爺陪著。

整個村裡我的面板最白,當然,當時是引以為恥的事情。

這次回來,我也想問問爺爺,我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趴在視窗一邊想一邊漫不經心地看著風景,忽然有一抹黑色的身影映入我的眼簾。

我的視線一下子沒法從他身上移開。

那個人走在路邊,隨著公交慢慢地接近,我能非常清楚地看見他。

現在天氣很熱,少說也有三十七八度的,現在雖然是早上,但是這樣穿是個人都受不了吧。

他穿著一條黑色的風衣,風衣下襬長及小腿,下面還穿著黑色的靴子,風衣的領子豎起來,我從後面沒辦法看清楚他的臉。

更加令我驚訝的是,他的腰上插著一把長刀。有些類似日本刀,刀鞘和刀柄幾乎連成一體,沒有護手。因為被他的身體擋住了,我初步估計是像日本武士刀一樣型別的刀。

如果是在秋天,或者在城市裡,我大概不會這麼驚訝,但是現在,一個窮鄉僻壤有個那麼穿走在小路上,是不是有些詭異啊……

(2)

車裡的人似乎沒有看見他,大部分人都在打瞌睡,就是爬在視窗的人也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彷彿看不見他一樣。

車子開的不快,緩緩地開過去,車子的邊幾乎都要碰到他的肩膀了。

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在陽光的照耀下,他竟然沒有影子……

我連忙移開視線,但是已經晚了,他忽然抬起頭,視線和我碰到一起,那雙漆黑的眼睛,讓我一下子覺得心臟被塞到冰窖裡頭,沒辦法移開視線。

那雙眼睛根本不屬於人類,裡面充斥著冰冷和殘忍。我第一次能在一個人的眼睛裡看出這些東西。

汽車並沒有因此停下來,然後繼續向前開,這讓我鬆了一口氣,因為我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尖叫起來。

等我回過神來,我癱倒在椅子上,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喘,伸手一摸臉,臉上都是冷汗,風一吹有些涼意。

自從上次從王志強那裡回來以後,我問過謝以安我眼睛的事情。

謝以安是這樣回答我的:“算是陰陽眼吧,自己平時注意點就行,不該看的東西別看,知道嗎?”

不過謝以安說,只要不擋住另一隻眼睛就沒什麼事,和普通人是一樣的。

我出於好奇,嘗試過把自己視力好的那一隻眼睛擋住,但是還是和以前一樣,除了模模糊糊的景物就別看到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謝以安告訴我,那是因為爺爺在我眼睛上下了封印,下在另一隻眼睛。謝以安可以暫時擋住那個封印,我就不行了。

我一邊喘著氣,心跳的很快,現在是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我想了想,摸出手機給謝以安打電話,電話沒接通,一直出現忙音。

不知道謝以安幹嘛去了,又撥打了幾次,有幾次還是忙音,還有出現不在服務區之類的提示。

我放回手機,有些心有餘悸地往外面看。

好在之後我再也沒有碰到那個黑衣人了。

公交在幾個村子裡停過之後,挺在我們村子門口,我一拎揹包就跳下公交,向我家那裡走去。

我一邊走一邊尋摸,怎麼媽媽沒來接我,早上打了電話,說差不多這個點到,怎麼不見她的人影。

我一邊想一邊往村裡走,村裡的大爺大娘看見我就打招呼,我立刻露出一副笑容。

幾個大娘看到我立刻說:“深月啊,快點回家吧,你家現在亂極了!”

他們沒跟我說出了什麼事,但是我一聽就覺得不對,立刻往家裡跑。

天氣太熱了,我跑到家裡的時候差點脫水。

我一手扶著門框,一邊喘氣,媽媽正在房間裡瞎轉悠,一看到我來了,立刻迎了上來:“深月,你……你回來了啦!”

媽媽的臉有些紅,一臉焦急,我還沒說話,媽媽就說:“你爺爺、你爺爺不見了!”

媽媽一說這話,我當場就呆住了:“不、不是說爺爺生病了嗎?怎麼不見了?”

媽媽重重地嘆了口氣,這時候從屋子裡走出來兩個女人。

這兩個女人我認識,是隔壁的兩個妯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