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混亂的時空中,他還是一個少年的時候,看著彼岸花妖進入法陣。也就是說,他是為彼岸花妖送行的唯一一個人。
“你可以叫我陸判,”陸判輕輕地說,“之前,我也是在雲來客棧做賬房的。”
“咦……?”我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陸判竟然也是在雲來客棧做賬房先生,而現在正活生生地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覺得他這個人蠻親切,但是少那麼股……人味,好像什麼都會,什麼事情都能解決。和謝以安很像,但是比謝以安更加穩重。
他這個樣子,跟我看到他少年時候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就算不能改變彼岸花妖的決定,他依然去拉他,試圖扭轉結局,但是他最後還是目送著彼岸花妖離開。
我不知道,現在的他會不會遇到那種事情的時候,再去拉彼岸花妖,我想,多半是不會了。
一千年,應該成長了很多。很多事情會想明白,但是有些人依然會執迷不悟。
比如,滄流。
“對了,黑鷲去哪裡了?”我轉頭問玄珠,“你知道不?”
玄珠茫然地搖搖頭:“黑無常大人通常不會和我們說他要去哪裡……”她頓了頓又說,“但是那個墨鬼敢這麼大膽走過來,肯定是事先把黑無常大人離開了,要不然不會發生剛才那種事情。”
“沒時間去找黑鷲了,”陸判忽然站起來,往我這裡看過來,“這次只有出現墨鬼,滄流還沒有出現,再留在雲來客棧就危險了,我帶你去找白無常。”
“謝以安就能對付滄流嗎?”我忽然問。
“……白無常,”陸判沒有回答我。
“你說滄流是他老師,那麼白無常能打敗他老師嗎?”我又問。
很多次我們遇到滄流,滄流雖然走了,但是……我知道謝以安沒有出手的原因,因為他沒有把握。
這個人類的孤魂的力量太強大,他已經強大到一個神仙的高度,謝以安和黑鷲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陸判看了看我的神色,然後輕輕嘆了口氣:“我和白無常聯手,不知道行不行……但是我要說,如果你現在不去見白無常,那等滄流來找你了,你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我明白陸判的意思,滄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