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豐年,我告訴你,你願意跟著我你就跟著我,但是我警告你,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不要太過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錢湖龍的拇指在槍的保險栓了一摸,發出咔的一聲響,我從後視鏡看到蒲豐年被這一聲響嚇的緊緊閉上了眼睛,錢湖龍見蒲豐年害怕了,這才把手槍收回去,叼了一支菸在嘴上,啪的一聲槍口綻放了一朵火苗,錢湖龍吸了一口煙才慢慢離開,進了樓道……
“草!是打火機!”
等錢湖龍消失不見我們才醒悟過來,蒲豐年眼珠轉了幾轉,狠狠用雙手拍打了方向盤幾下,一踩油門,將車開走了!
“不盯著他了?”我問道。
“盯個屁,他都知道我們盯著他,他還會幹什麼出格的事情!”蒲豐年的心情瞬間就跌落到了極點!
蒲豐年開著車把我們送回鎮上的旅館,我說,“老蒲,上來坐坐不?咱們分析下案情?”
“行!”蒲豐年拔了車鑰匙就和我們上了樓,坐在屋裡點了根菸,“這個錢湖龍太狡猾了,但是我還是抓住了他的一些小辮子!”
蒲豐年默默的分析起來,“第一,錢湖龍為什麼會在張小燕遇害的當晚和她有過聯絡?第二,為什麼他半夜要去兇案現場?第三,他在兇案現場的表現太過激了,那說明什麼,他心裡有鬼!”
“他去掐、去砸的時候,他已經有了殺心,這就是他最大的破綻,他絕對以前做過這種事情,否則即便是警察,面對一個無辜的少女也是下不了這種手的!”
蒲豐年很投入,甚至模擬錢湖龍舉石頭和掐脖子的動作,“我要去舉報他!這些證據對他是致命的!”
我提醒蒲豐年,“你怎麼和上級領導說?他在稻田地裡殺了一隻鬼嗎?拜託,他可以說自己想起了什麼線索,晚上去兇案現場看看,你能把他怎麼辦?”
蒲豐年一愣,“那通話記錄呢?”
“通話記錄是殺人的鐵證嗎?最多是有嫌疑吧!”
“不管了,就是這樣也不能讓錢湖龍再查下去了,我現在就寫檢舉信,新換了局長,不會包庇他的,換別人查案也好啊!”說完蒲豐年就去寫檢舉信,他認為已經沒有時間了,如果再讓錢湖龍查下去,那些少的可憐的證據只會被塗抹的乾乾淨淨!
我們勸不住他,只好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六點的時候,蒲豐年已經在推我起床了,桌子上的檯燈還亮著,菸灰缸裡的菸蒂堆積如山,“小天,我寫好了,我現在要趕去縣局找新來的局長,再不行我就去市裡檢舉!你去不去?”
我一看蒲豐年因為熬夜,一雙眼睛比兔子還紅,不覺有點心疼這個人到中年的警官。
“這麼早,局長去了嗎?”
“沒去我就等著他,錢湖龍辦了三年案,有關係,黑白兩道都很買他的賬,我怕我會遭到報復!”
我聞言心裡一酸,看來蒲豐年為此真的付出了很多也很大的代價。
“去,怎麼不去!”我豪言一出,連洗漱都沒有就去拉李先師了,憑啥我們奔波這傢伙睡懶覺。
路上李先師賭氣的說,“老夫可要和你們折騰死了!”
七點多,我們就到了縣局,蒲豐年下車就悄悄的溜了進去,直到九點才滿臉喜氣的出來了,一上車就哈哈大笑,“錢湖龍死定了,他死定了!你們知道不,新來的局長是我的老戰友,我把證明材料給他了,他答應抽出時間看一看,哈哈哈……錢湖龍死定了!”
我看著蒲豐年都要瘋了吧,他一路哼著小曲,同時給我們講著戰友情深的故事,更是對案子的水落石出抱有極大的信心。
我們也祝賀他一雪前恥,馬到成功。
正說著,蒲豐年的手機就響了,蒲豐年低頭一看,“不認識的電話號碼!”
然後蒲豐年就接了起來,“喂……”
“老蒲,是我!”
“是老鹿……鹿局長、啊。”
“老蒲啊,你給我的材料我看見了,你可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啊,我才來幾天你就要我扳倒自己的副手?”電話裡的新局長聽起來並不怎麼對蒲豐年的材料感興趣。
“老鹿,你聽我說,那錢湖龍絕對有問題,他……”
“行了,你的根據都寫在材料上了,你膽子可真不小啊,居然私自調查你的頂頭上司,行了,我不和你廢話了!你以後別在調查錢湖龍了,至於他那邊我也和他打過招呼了,你們倆以後誰也別招惹誰!”
蒲豐年聽了這話,頓時牛脾氣就上來了,“為什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