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淡薄的唇微揚,說道:“死者,就是殺我的人。”
呂藍一隻覺得晴天霹靂,震驚不已,呆怔著做不出任何反應,手中的杯輕顫著,杯中的水跟隨著微微盪漾。
“所以,死者的身份就是,他是被別人派來殺我的殺手。”萬天齊就知道呂藍一被露出這副傻樣,完全無視她的表情,又說了一句。
“你是怎麼知道的?”呂藍一總算捋清楚了這其中的關係,問了一句最關鍵的話。
萬天齊微眯起眼睛,側身又看向窗外,嗓音低沉,說道:“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我跟你說這些,是因為你們的辦事效率低,說不定明天就會有另一個人來殺我。”
這個男人並不怕有人來殺他,他是在借你的手找到幕後主使者。呂藍一的心裡出現一個聲音,提醒她不能相信萬天齊的話,
“呂藍一,你現在是我的保鏢,我若是出了什麼事,你是第一個被問罪的人。還有,這件案不能儘早解決,你們警局也別安寧。呂警官,你不會笨得連這點利害關係都不清楚了吧?”
對啊,死者可是來殺萬天齊的殺手,幕後主使者肯定會另外派人來重新實行計劃,只是現在處於風口浪尖不能冒險行動,現在是暫時的安靜而已。
殺手執行任務失敗被滅口,兇手也會是幕後主使者派來的人,只要他們找出兇手,順藤摸瓜就能查出誰是幕後主使者,這一系列案件都能得到解決,她也可以不用再做萬天齊的保鏢了。
呂藍一在心中分析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發展方向,突然發現作案動機和所有人的身份都變清晰了,所有線也都明朗起來。
她在腦中回想了一遍監控畫面,把萬天齊的話結合起來,終於,兩天以來鬱結在頭頂的陰霾散開了,她大呼一聲,“啊,我終於知道兇手是誰了。”
“哦,是嗎?”萬天齊輕蔑一笑,轉過頭看向呂藍一,說道:“說說看,你認為是誰?”
“等我抓到兇手再說,我先打個電話。”
呂藍一非常激動,兩隻眼睛閃爍著光芒,動作迅速的撥通了電話,語速飛快的說道:“傑哥,兇手是周志全,第二個戴鴨舌帽的男人也是周志全假扮的。恐怕周志全現在已經躲起來了,你打電話到鐵和高速交管部,把案發後一天的監控全部調出來,另外找人去調查周志全近期的活動軌跡,所有接觸過的人到過的地方都要仔細記錄,很重要。我還有任務在身,這件事就拜託傑哥了,麻煩你了,就這樣,拜拜。”
萬天齊轉著椅,看熱鬧一般望著說起話來唾沫橫飛的呂藍一,但面部表情卻深沉要命,一雙墨黑的眸一如既往的冷漠,透著寒光。
“可以走了?”萬天齊抬起眼睛,問道。
“好。”已經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呂藍一覺得還是先送萬天齊回家最好。
這個男人專門開車過來告訴她這些事,她現在的心情還真是有些複雜。除了一直以來的戒備外,還感到有一絲內疚,甚至還有些欣喜。
對這個總是冷漠對人的男人來說,做這樣的事情恐怕還是第一次吧。這是她第二次感覺到這個冷漠男人的溫柔之處。
做人保鏢做成這樣,也就她呂藍一一人了吧。
——
知道誰是兇手,再加上各部門的通力協作,案的調查就變得格外順利了。
第天早上,呂藍一剛起床就接到電話,說是已經掌握了周志全的藏身位置,因為要等上面的逮捕令下來,他們暫時只是監視,還沒采取抓捕行動。
呂藍一是因為身份特殊才沒有參加此次行動,叮囑了侯耀傑要注意安全後她掛了電話,回頭就發現萬天齊神色陰沉的站在過道里,又用那雙沒有任何溫的眼睛看著她,像只馬上就要狩獵出擊的狼一般,狡猾,陰狠,不顧一切。
“你……現在要出門嗎?”呂藍一很擔心萬天齊聽到自己講電話了,但萬一猜錯了肯定又會惹來萬天齊一頓惡言相向。
所以,話到嘴邊她立即轉了個彎,反正她也沒說幾句話,就讓萬天齊認為她不在乎有沒有被偷聽電話,這樣萬天齊自然不會再追究這通電話的重要性。
萬天齊一句話未說,輕邁腳步走到大廳,坐在被陽光鋪撒的藤椅上,拿起手邊的報紙看起來。
見這般情形呂藍一也放下了心,洗漱完畢回到房間換了衣服,然後到廚房準備早餐。
是的,她又變成了萬天齊的私人保姆。調查出兇手以後,萬天齊就利用自己的權力硬生生不讓她參加後面的工作,昨天一天就陪著萬天齊東奔西跑混了過去,今天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