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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嚴重的病態偏執狂,作案手法非常詭異、殘暴,你做了我的保鏢,就要承擔一定的傷殘甚至死亡風險。”

“這個我知道。”阿呆淡定地點頭:“那麼,我們成交?”

“好,成交。”

“鄧老闆,我會努力為您工作的。”

鄧廷昊有點無奈,一邊招手叫買單一邊說道:“別叫老闆,你可以叫我阿昊。”

兩個人打了計程車回到公寓裡,鄧廷昊讓阿呆坐在餐桌前,然後從自己的書房裡的保險櫃中拿出三個牛皮紙檔案袋放在他面前。

“這個,是我學生時代經手過的幾個案件,和我個人的一些感悟,你可以看一下。”

“還有這個,是我自己整理的對犯罪行為的歸類和總結,你要記熟。”

鄧廷昊把兩個牛皮紙袋按照先後順序遞給阿呆後,嘆了口氣坐在他對面,拆開第三個牛皮紙袋:“至於這個,這裡面是我最近接的這個案件的所有資料。”他說著,從牛皮紙袋裡拽出一沓照片來一張一張擺開在桌子上。照片上是不同死者的近距離多角度照片以及死者家周圍的衛星地圖照。

鄧廷昊開啟手邊的鏡盒,帶上他工作時慣戴的金色細框平光鏡,看起來前所未有的幹練、嚴肅:“第一個受害家庭,單身父親和兩個兒子,兩個兒子都是大學三年級學生。父親遇害,兩個兒子倖免。作案手段:入室行兇,作案工具應該是一把長刀。死者的手裡攥著大把鈔票和幾張銀行卡,經我們仔細檢查,是犯罪者在死者家裡蒐集的財物。”

“第二個受害家庭,四口之家。一兒一女是雙胞胎兄妹,都在上小學,父母是普通工人。孩子倖免,父母遇害。作案手段和作案工具同上所述,死者手裡依舊被塞滿了自己的財物。”

“第三個受害家庭,單身母親和一個兒子。兒子是應屆大學生畢業,剛剛就職於小公司做職員,母子全部遇害。和上面兩起一樣,一刀斃命,手裡攥著財物。而與前兩起不同的是,這一次,犯罪者留下了這個。”鄧廷昊說著,翻開最後一張照片遞給阿呆,是留在牆上的血字:當希望變成絕望,我們只能一起下地獄。

阿呆接過那一沓觸目驚心的照片,說道:“看來你說的沒錯,這個人很兇殘。你們的工作進展到哪一步了?”

鄧廷昊揉著鼻樑沉重地嘆口氣:“犯罪動機解析。這三起案件有兩個共同點:第一,犯罪者似乎以大學畢業為界限,劃分了他要行兇的人群。很明顯,他只對有工作的成年人下手。第二,犯罪者讓受害人攥著財物死去,這一點很奇怪。而值得我們注意的是銀行卡——銀行卡與鈔票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符號,銀行卡的財富儲存量具有無限可能性,所以我們將它看作一種抽象的、代表一切財富的象徵。”

阿呆點頭,拿起最後一張照片:“這個留言要如何解釋?”

“這個是我們的一個轉機。當希望變成絕望,我們只能一起下地獄。這話聽起來不像是罪犯的話,反而像是其中一個受害者對另一個說的話。試想一下,既然犯罪者的犯罪動機沒有變化,為什麼又多留下這樣一句話呢?”

“因為他在做第三起案件時,情緒更加激動。”阿呆介面答道。

鄧廷昊聞言有些驚喜地挑了挑眉,他本來沒指望這個木疙瘩能回答他的問題,他忍不住真心地誇讚道:“你很聰明。沒錯,因為第三個家庭更能激起他的犯罪欲,在作案時,他的自身代入感非常強。我相信,這第三個家庭在某種層面上應該與犯罪者的家庭環境有更高的相似度。作為一個偏執狂,犯罪者在殺了這家人之後會獲得比之前更強烈的自我肯定,他在極度膨脹和瘋狂之下,才留下了這樣一句話。”

鄧廷昊解釋完這些,正要說出自己的最後結論,卻突然聽見阿呆輕聲說了兩個字:“仇富。”

鄧廷昊訝異了,他有些震驚地看著阿呆,滿臉的難以置信。

然而阿呆卻翻著他整理的卷宗繼續道:“所以你們需要解釋的是三個問題:第一,為什麼犯罪者要以大學畢業為條件來定位行兇物件。第二,塞在死者手裡代表財富的東西到底能夠說明什麼。第三,最後一個受害家庭到底是哪裡勾起了他自己的感情共鳴。”

鄧廷昊難以形容自己內心的震驚,他緩緩說道:“沒錯。這些問題我們已經做出了十分精準的解釋。”

“嗯,你說我聽著。”阿呆低頭看著卷宗說道。

鄧廷昊點頭,然而卻又搖頭,他的眼底突然帶了淡淡的笑意,鼓勵阿呆道:“不,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阿呆一愣:“我還沒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