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琰摸了摸耳垂,明月珠……算了,她搖搖頭,無所謂了,他不會發現在意的。
一陣微風吹來,白琰恍若聽見身後有輕輕的腳步聲,再要回頭看時,脖頸上已多了一把冰涼的東西。
白琰一驚,回頭望去,只見一人身穿黑衣,臉上蒙著黑布,一雙眼睛在夜色下炯炯有神,還帶著絲絲恨意。
珠簾。
“我現在可以殺你了。”她將匕首頂上白琰的脖子,“沒有人。”
“你為什麼……”白琰望著她,呼吸有些困難,“為什麼這麼恨我。”
珠簾冷笑一聲,“恨你?我能不恨你嗎?原本屬於我的東西,被你一一奪走,為什麼你就可以得到殿下的心,我就不行?為什麼你一來,我所有的東西都不在了?為什麼?!”她的聲音裡竟帶了哭腔。
“我……”
“你什麼?”珠簾狠狠將匕首壓在她脖子上,“難得一次機會,我現在就要殺了你!不論如何,都不允許你再出現在殿下身邊!”
白琰的呼吸急促起來,她只覺得眼前銀光一閃,緊閉上眼睛。忽然,只聽得一聲響亮的“哐啷”聲在耳畔響起。
珠簾的匕首飛了出去。
“誰?!”珠簾回頭,氣急敗壞道。
“真沒想到,你也有情敵。”一個聲音慢悠悠地從小巷裡傳出。接著,一抹耀眼的白色出現在夜色下。
白琰喘著氣,不知垣風為何會忽然出現。
垣風披著白色長袍,身後跟著一名紫衣人,手上還拿著另一把閃著光的利器,顯然剛才就是他用飛鏢彈掉了珠簾的匕首。
“你是誰?”珠簾緊繃著聲音,卻依舊在顫抖,剛才那一擊,已經把她嚇得不輕。
垣風沒有回答她,徑直走到白琰身邊,笑道:“看了垣清還真是挺招惹桃花的,一個兩個,真是有意思。”頓了頓,見白琰呆愣在原地,忽然邪魅的笑了。
“今日,我救了你一條命,無論是垣清還是你,都要還回來。”
白琰抿了抿唇,努力直視著垣風:“多謝。”說完,便急匆匆走了。
“我問你,你是誰?!”珠簾重複了一遍,語氣有些急怒。
垣風仰頭望著夜空,“今夜天氣好,可惜沒有星星。”
珠簾見他無視自己,不由得氣急,正要說話,忽然眼前銀光一閃,臉上的黑布被挑掉。
“原來是個小孩子。”垣風笑,“我記得你,垣清身邊的那個沒落千金?”
珠簾沒說話,死死盯著垣風。
“看我幹什麼,”垣風好笑道,“你還不快走?等著垣清來認清你的真面目麼?”
珠簾一怔,又看了垣風一眼,旋身快步離開了。
“王,”待二人都走後,垣風身後那個紫衣人發話了,“您怎麼放她們走了?只要隨便殺掉一個,都可以給三殿下致命一擊,特別是那個穿白衣服的女人。”
垣風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殺掉?那才不好玩。我要看她們鬥,一直鬥到死。看垣清最後會選擇誰。如果區區一個女人就可以扣住垣清,那我繼承大位之日便不遠了。”
白琰回到客棧,感覺自己的心還在怦怦的跳。
珠簾想殺她,垣風又救了她。
總之……千萬不能被垣清知道!
她推開門,垣清正靠在窗邊,望著窗外,看不清臉上的神色,只有深沉如墨的黑眸不帶任何感情。
“回來了?”垣清回頭。
白琰“嗯”了一聲,故作開心道:“你的生辰禮物我準備好了哦!”
垣清淡笑:“好,我很期待。”
白琰坐上床,脫了鞋子,正要拉上被子,忽然被垣清握住手。
“你的……耳環呢?”他望著她耳邊,微微蹙眉道。
“啊?”白琰抬頭,“什,什麼耳環……”
“你今天戴的那個耳環,”垣清繼續蹙眉,“去哪了?那對明月珠?”
“啊……那個呀……”白琰緊張道,“我……我……用了……”
“用了?”
白琰微窘,“我……垣清你放心,我用到有用的地方去了。”她睜大眼睛認真道,“反正只是送的嘛,沒什麼關係,還可以,還可以再贖回來的。”
垣清的眉蹙得更緊:“誰跟你說是送的?”
“啊?”白琰又懵了,“不是送的?”
垣清看了她好一會兒,“那對明月珠是王族僅有的的兩顆,也是舉世珍寶。向來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