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有不快道。
垣清攬著她的手先是頓了頓,隨後靠近她耳畔,低聲道:“吃醋了?”話語中滿是挪揄的笑意。
白琰一愣,推開他,賭氣似的把頭扭到一邊,“我,我哪有那麼小氣!我,我才不會吃醋呢……”
“是嗎?”垣清靠得更近,微有些灼熱的氣息讓白琰不自覺地臉燙了起來,“你臉上分明寫了‘我吃醋了’四個大字。”
白琰聞言,果然下意識去摸臉,隨後明白過來時,一陣氣急,甩開垣清就往裡屋走去了。
垣清走進去時,白琰把頭埋在被子裡,假裝睡了。
他在床邊坐下,拉下被子,看到白琰微微顫動的睫毛,不禁好笑。隨後,他微嘆一口。
白琰驀地睜開眼,“你嘆什麼氣?”話音未落,窘迫極了。
垣清笑了笑,在她身邊躺下,熄了燭火,將她攬進懷中。
“垣清……”
“嗯?”
“珠簾跟你說了什麼?”她伏在他身上,睜大著眼睛望著他。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垣清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令人安心。
白琰一愣,“我,我只聽到了一小點……”
垣清攬著她的手頓了頓,“那其他的呢?”
“我……”白琰想了一陣,道,“我……跑開了。”
垣清意外的洠в興禱啊�
“垣清,”白琰坐起身,俯視著他,“珠簾是不是說她喜歡你?”
“……是。”
“那你是怎麼說的?”不知為何,明明是明知故問,白琰還是感覺心怦怦跳了起來。
垣清沉默一陣,“我說,我對她從來洠в腥魏胃芯酢!�
“她說你一開始對她很好。”白琰繼續道。
“是,”垣清在黑暗中的黑眸也回視著她,“那也只是因為,我把她當做一個大小姐來收養。若是做宮女,她還是會很不習慣的。”
“哦……”
垣清環住她的腰,“安心了?”
“嗯……”白琰重新在他身上伏下。那種淡淡的蕪檀香似乎有催眠的感覺,讓她很快就倦意襲來。
“對了,”她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強打著精神問垣清道,“垣寧他母妃……是你母后的妹妹?”
垣清攬著她的手頓了頓,“你聽誰說的。”
“這個……”白琰快速想了一個,“寧沁王告訴我的。”她頓了頓,補充道,“是我在晃悠時遇到他了。然後就聊起來了。”
“他還跟你說別的了嗎?”
垣清沉默一陣,“是。他還跟你說了別的嗎?”
“嗯……”白琰想了一陣,“他還跟我說……說了你母后當年的一些事……”
“他怎麼會知道這些?”垣清的聲音很低沉。
“應該是……嗯……應該是他母妃告訴他的吧……”白琰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他母妃是皇后娘娘的妹妹,應該也知道一些……”
垣清沉默,顯然不太相信她說的話。
“垣清,”白琰開口,輕輕問道,“皇后娘娘的事情……你會自責嗎?”
“……會。”
“其實你也不用這樣自責啦,”白琰故作開心道,“你不要想因為你不在宮裡所以你母后就……其實,其實也不一定是這個原因……”
“我自責的不是這個,”垣清打斷她的話,慢慢道,“我自責,洠�馨閹��齬�瑳'能讓她離開這個地方,而是讓她終身留在這個令她厭惡地地方。”
白琰默然。其實,若卿真的厭惡這裡嗎?
“怎麼?”垣清拍了拍她的後背,“今晚,你怎麼話那麼少?”
“嗯……”白琰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
“那就睡吧。”垣清拉過錦被,蓋在她身上。
黑暗中,白琰枕著垣清的手臂,睜著眼睛,聽著他漸趨平穩的呼吸聲,心下卻有些不安。總感覺……像是被捲進了什麼裡面。她不想涉足的。垣清也不希望她涉足的。但是她希望,若是她這一點小醫術,真的能找出什麼真相,真的能給垣清什麼,她很願意。
翌日,白琰醒來,發現垣清已經換上藍色長錦袍,不知要去哪裡。
“你要去哪?”她揉著眼睛道。
“我去一下蓮心湖。”垣清束好腰帶。
“是要回去了嗎?”白琰忽然激動起來,“太好……”
“不是回去,”垣清看了她一眼,“我們還得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