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矯情吧。
“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
白琰抬起頭,看到垣清正凝視著自己,黑眸裡有淡淡的責備。
“沒有啦,”她努力辯解道:“我現在不也挺好的嗎!那,那曼陀鈴……我下次不吃就是了嗎,你沒必要這樣的……你,你放心吧……而且我還是藥師呢!這點毒算什麼……”
垣清站在床邊,居高臨下望著她,心裡那種奇怪的感覺愈發的濃。他一低頭,觸上她涼涼的唇。
他感覺白琰想躲。他扣住她後腰,讓她沒地方躲。
白琰半跪在床上,仰著頭,這姿勢很不舒服。她只感覺垣清吻得更深,溫柔而強勢地輕輕咬著她的唇,讓她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她無意識地抬手圈住垣清的脖子,只覺得迷迷糊糊的。
垣清加大力道,迫開了她的唇,溫柔吮吸著。白琰的睫毛微微顫動。她感覺垣清的手搭在她後背,灼熱的溫度透過自己的月白色睡裙,散發到背上,竟令她覺得難以忍受。
白琰感覺他溫熱的唇慢慢離開,掃過她唇邊,落在耳畔。像是安撫一般。他的鼻息拂在她的側臉頰,白琰只覺得全身如文火炙烤般慢慢的燃燒起來。
“砰!”
忽然,門被推開,桴子喘著氣出現在門口。從頭髮到腳,渾身上下都在滴水,如同半夜冒出個水人一般。
他看到垣清,再看到白琰,驀地瞪大了眼睛。他慌亂地用手捂嘴巴,捂鼻子,卻卻始終沒捂上眼睛,還在直勾勾地望著垣清搭在白琰腰間的手。
垣清面不改色:“大夫找來了嗎?”見桴子還在發呆,挑了挑眉道:“看夠沒?”
桴子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心有餘悸般望著垣清,結結巴巴道:“找,找來了……就,就在門,門外……”
白琰看桴子這個樣子,忍住笑問垣清道:“喂,你把他怎麼了?怎麼怕你怕得這樣?”
“沒什麼,”垣清淡淡道,“只是說話聲音大了點。”
白琰倒是好奇了:“你好像還從來沒有說話大聲過呢……至少我沒聽過,”頓了頓,又笑著撒嬌道:“你說一個給我聽?”
垣清笑了,低下頭低聲道:“你這輩子怕是沒機會聽到了。”
白琰不明所以,剛想說話,忽然聽到垣清身後一聲咳嗽,這才意識到垣清剛跟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由得臉有些紅。
老大夫慢慢走過來,把了把白琰的脈。白琰忽然覺得有些奇怪,自己明明就是個藥師,還是醫聖的徒弟,竟然還要別人來看病了……
“嗯……”老大夫沉吟一陣,“是曼陀鈴的毒,不過好像已經被壓下去不少了……”頓了頓,又望向垣清,“這樣吧,我開一副方子,先讓白姑娘睡下,再給她去毒。”
垣清微微頷首,看向白琰,似乎在徵詢她的意見。
白琰點了點頭。
老大夫將藥方給了桴子,垣清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向桴子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桴子拿著藥方,搖搖晃晃地走過去,還不住地瞥向白琰。
垣清低下頭,在桴子耳邊低聲道:
“藥材由你親自保管,任何人不得靠近,熬藥全程你親自監視,不得讓任何人靠近。”
桴子明白了什麼,“是……”
老大夫和桴子都出去了。
“睡吧。”垣清望著呆跪在床上的白琰,伸手撫上她的臉頰。
“嗯。”白琰應了一聲,聽話地躺下來。“不用回軍營嗎?”她眨著眼道。
“沒事,”垣清在床沿坐下,“軍營裡沒什麼大事。”
“是桴子去找你的嗎?”她問道。
“嗯。”
“如果我……死了,那你會怎樣?”她好奇道。
“別說傻話了,”垣清撫著她臉的手頓了頓,“跟著我,你不會死的。我也不會讓你死的。”
白琰“嗯”了一聲,閉上眼,感覺垣清微有些粗糙的指腹滑過自己臉龐,落到唇邊。她緊張地抿了抿唇,還好,垣清沒有下一步動作。
許是先前掙扎用盡了力氣,白琰很快睡著了。
垣清走出松香軒,剛關上身後的門,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隨後,一名將士急匆匆地翻身下馬,向他跑來。
“殿下!”
垣清回頭看了屋內一眼,又看了看他,那將士立刻壓低聲音:
“不好了!連燕**夜襲我們軍營了!殿下您快回去吧!”
垣清眉峰一斂,二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