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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部分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候特徵,也可以說是粗獷與溫柔的對立。

而在黑龍江,若說這氣候之寒冷,風之粗獷,怕是數漠河為最!在這個地方,最寒冷的時候,甚至連空氣都能凍成淡藍色的,沒有真正體會過這種寒冷的人,根本不明白那種套三層棉褲風都往骨頭裡鑽的滋味!

在漠河北部,幾乎是緊貼著俄羅斯的一隅之地,有一幢糅合了東方與西方建築特點的莊園,眾人不知的是,這裡,其實就是華夏地下世界北境梟雄“雪狐”左謀的居所。十幾年前南北大戰一敗,雪狐痛定思痛,一腔抱負與雄心壯志皆隨一場大敗零落塵泥碾作塵,自那以後,這位曾經鬧騰的整個華夏日夜不安的老人,便在這極北的苦寒之地建了一座不是很大的莊園隱了起來。到如今,一轉眼已經十多年的時間過去了。

……

在莊園最中間一幢風格宛如歐洲中古世紀古堡一樣的建築中,一層樓裡,在壁爐前,有個身上披著一身雪色裘衣的老者正在烤火。

老者滿頭銀髮,大背於腦勺後,面色看上去泛著一種病態的蒼白,但那雙眸子卻宛如鷹隼,精光畢露,清亮的狠,整個人貴不可言。

此人,不是那威震地下世界的北境巨梟雪狐又是誰?

雪狐雙手放在火前烤著,火焰倒映在鷹隼般的瞳孔裡,不斷躍動,微微眯著眼睛,輕輕哼著一首傳唱大江南北的歌——“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很熟悉的旋律,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同樣的歌,從雪狐嘴裡哼出來,卻別有一番味道……那是一種叫做情緒,和閱歷的東西沉澱出來的,或者是說,這唱盡梟雄霸主情懷的歌,一般的人還真唱不出那味道。

這首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幾乎是專門給雪狐寫的!

他這一生……說到底還是挺倒黴的,明明腹有良謀,胸中城府溝壑深深,可卻獨獨缺少了那麼一些運道。

十幾年前引洪門無數男兒躍馬揚刀,掀開了一場南北之間爭霸,眼看著就要打過長江,叩開南京的大門,進而飲馬秦淮河,徐圖天下,卻不料在這個時候半路殺出個陳咬金,對上了他昔日的戰友兄弟許四友老將軍,黑幫男兒雖然驍勇善戰,但不是暗黑議會那種巨擘,又如何能叫板一個軍事強國的軍隊?就那麼被趕回了北方,狼奔豸突中倉皇回首南望,只剩下了不甘,那一汪長江水,奔騰的是他的不甘和餘恨。

到如今,秣馬厲兵十多年後,總算恢復元氣,再次南下,卻不料撞上了一個更加可怕的人,一個年輕的讓人心顫的青年霸主——葉無雙!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京華一地,耍了他個團團轉,撂下無數洪門精銳的屍體後,再次帶著屈辱回到了北方……短短“暗黑議會”四字,壓得他雪狐連氣兒都喘不過來!

他本為人傑,奈何每一次出世,總會撞上一個狠人,說白了,總是缺少那麼一些運道。

雄壯的一生,卻也蒼涼的一世。

就在雪狐一個人靜靜思慮之際,“吱呀”一生,這座古堡那沉重的暗橙色門被推開了,一箇中年漢子緩緩走了進來,卻是當今洪門的實際主事人、雪狐之子左磊到了。

左磊邁著沉穩的步態,緩緩來到自己父親身後,這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道:“父親,您叫我?”

“嗯。”

雪狐手裡拿著一根木柴,正扒拉著壁爐裡燃了的柴火,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淡淡道:“是不是對我突然把你從瀋陽召回的命令很疑惑?畢竟,我這個老傢伙蝸居在這漠河一地,已經許久不曾說話了。”

左磊遲疑了一下,低聲道:“是挺好奇,卻無半點兒不滿,父親您才是洪門的掌舵人。”

“看來你還知道。”

雪狐說話的聲音明明很平靜,但是從嘴裡說出來的話,卻怎麼聽怎麼有種刺耳的味道,眼皮子低垂的雙眸毫無徵兆的一下怒睜開來,喝道:“給我跪下,孽畜!”

爆發的很突兀!

但左磊卻沒覺得有半點兒意外,“噗通”一下,直接就跪倒在地。

雪狐霍然起身,二話不說,揮起手裡那根足有手臂粗細的木柴就狠狠抽在了左磊頭上,“砰”的一下,便砸破了左磊的頭皮,鮮血當時就下來了,但雪狐卻眉頭都沒皺一下,似乎腦袋開了口的不是自己兒子一樣,冷冷道:“說,是誰給了你的膽子調動那麼多人封鎖東北的交通要地?你知不知道,現在政府正盯得我們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