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楊皙子談過多次,其實我也承認,君憲較之共和,對我國更為有利,但我國國民一意求新,步入共和,則再由共和而入君憲則不可能了。楊皙子堅持已見,非要一試。”楊朔銘說道,“何種國體更適合我國,各家所言都有道理,但誰也不能走到前面去看一看,哪一條道路更合適,因為現在我們是在mo索著前進,這當中必然要經歷相當多的痛苦,而我現在竭盡全力想要做的,就是使這個mo索前進的過程變得更為溫和,不要再象歷史那樣的治luàn迴圈,付出屍山血海般的代價。”
“是啊!咱們中國,每一次改朝換代,都是一次毀滅xing的災難。”蔡鍔嘆息道,“太平天國和義和團殷鑑不遠,我輩不能不因此警醒。”
看到蔡鍔有所醒悟,楊朔銘的眼中現出了讚賞之sè。
“對於大總統復辟帝制,未嘗不可以看作是在中國實現立憲政治的一種嘗試,至於效果如何,國民是否能夠接受,輿情法理自有公論,我等靜觀以待即可。”楊朔銘說道,“我輩軍人,以保家衛國為天職,槍口炮口,只可對外,不可對內。松坡以為呢?”
“瀚之所言,深合我心。”蔡鍔點了點頭,似乎終於完全解開了心結,“我輩華夏軍人,只知保家衛國,自古武人干政乃國家禍luàn之源,遺害至深。只盼能在我輩新軍人手中,結束這惡xing迴圈。”
“靜觀其變,並不等於我們什麼都不做,”楊朔銘接著說道,“若有二三野心家想要趁時作luàn,火中取栗,圖謀上位,陷國家於動luàn之中,我必死力阻之。”
“聽你的。”蔡鍔的臉sè舒展開來,他笑了笑,向楊朔銘伸出了手,楊朔銘明白他的意思,笑著伸出手,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1917年3月,楊度等人發起的“籌安會”電請各省將軍﹑巡閱使派代表進京“討論國體”,旋即宣佈“一致主張君主立憲”。北洋系軍政要人﹑地方大吏段芝貴﹑袁乃寬﹑梁士詒﹑朱啟鈐﹑周自齊﹑倪嗣沖﹑王佔元﹑龍濟光、李純等紛紛通電贊成帝制,擁護袁世凱稱帝。3月17日,袁世凱表示改行帝制“不合時宜”。梁士詒等組織和“全國請願聯合會”再次籲請,未獲批准。
1917年4月6日,參政院以“尊重民意”為名,召開“國民代表大會”。各省選舉國民代表舉行“國體投票”,結果以多數“贊成”君主立憲,並推定參政院為國民大會總代表。4月10日,參政院以總代表名義,上書推戴袁世凱為“中華帝國”皇帝。
1917年6月10日,袁世凱宣佈廢除共和,改中華民國國號為“中華帝國”,年號“弘憲”(取“弘揚憲政”之意),以五sè“x”字旗為國旗(取“五族共戴一君”的含義,圖案類似俄國的聖安德烈旗),改總統府為新華宮,並大封百官。
次日上午,袁世凱在中南海居仁堂接受百官及各國使節朝賀,文官皆著紅sè漢式禮服,武官皆著灰藍sè軍服,列班入覲。朝賀禮為三鞠躬禮(三叩九拜式跪拜禮被廢除了),袁世凱身著大元帥軍服,佩劍持杖,高踞龍座,接受文武百官朝賀。朝賀禮畢,新皇帝在新華宮大宴群臣及友邦使節。
“岳父大人真要幫我整頓川漢鐵路公司那塊兒?”楊朔銘看著頭髮有些huā白的老丈人,有些不忍地說道。
“川漢鐵路的戲不好唱,還是我這個‘黃扒皮’出馬對付他們的好。”黃shi堯說著,看了看楊朔銘,眼中竟然現出了一絲少有的興奮和ji動,“就當是給你們這些xiǎo的墊底好了。”
“太危險了,爹,你最好還是別去了。”黃韻芝知道父親決心已定,但還是忍不住勸說道,“那幫人心狠手毒,上一次竟然派人前來暗害瀚之,萬一……”;
“他們那是不知道我‘黃扒皮’的手段。”黃shi堯笑著擺了擺手,打斷了nv兒的話,“這就是黑吃黑,看誰黑的事,他們要是知道我比他們更黑,就不敢把我怎麼樣。”
聽了黃shi堯的話,楊朔銘沒有再勸說,但他在心裡,已經做出瞭如何保護黃shi堯順利入川整頓路務的安排。
黃韻芝看著楊朔銘,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勸說,但楊朔銘沒有再就這個問題說下去,而是將話題轉到了另外一個方面。
“你見過皇后了?”楊朔銘看著黃韻芝問道。
“不光是皇后,那一大堆妃嬪也都拜過了。”
獲得“誥命夫人”封賞的黃韻芝在入宮朝賀皇后禮畢回到家中,才看到報紙上刊載著的袁世凱身著龍袍舉行祭天儀式的大幅照片,有些不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