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的“四有青年”黃承安。嗚嗚嗚,她好想安安。
“因為……”黃承安停頓了一下,很是苦惱道:“因為,我有時候是黃承安,有時候是安安。”
啥!?
“也就是,我有時候是十三歲,有時候是三歲。”
窄小的洞裡突然如死寂般沉默。一個人的沉默是因為鬱悶,另一個人的沉默,是在感嘆自家師傅的金玉良言——果真是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啊。她自誹是藥學鬼才,如今看來見識還是淺薄啊,要好好反省。
“小的時候,我生活的並不開心。可能是因為身份的原因,身邊的兄弟姐妹都不願親近我。我從來都是獨來獨往,有些孤僻。”黃承安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十三歲孩子不應有的蒼涼。
旋而,他笑了,音色輕逸而清甜,像是憶起落櫻美好的畫面,“直到我十歲生日那天,我遇到了一個女孩子。”
喲,這小子還挺早熟的!
他的語調輕柔如綿雪,像是怕聲音會震碎什麼,“她就像上天派來解救我的小仙子,小小的,柔柔的,甜甜的,粉嫩粉嫩的,清澈靜落的。”
——!這是什麼形容!
“就是她教我把壞心情交給風箏帶走的,亦是她,將我的心門開啟。”這回憶,還真是美。
蘇小曼突然有些嫉妒,她也是那麼一年一年活過來的,怎麼就沒有這些個風花雪夜的故事了!
“那……後來了?”雖然未見他的神情,蘇小曼也能深深地感受到他心中綿細輕柔的情感。定是,若得此妻,夫復何求吧!
“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
也對,他的記憶只到十三嘛!哎……真可憐,連自己娶了老婆沒有都忘了。
又是一陣沉默。
“呃——你想做什麼!”他不會太痛苦,想不開吧。
“我點蠟燭。”
“你有蠟燭怎麼不早說!”害得她在這當了老半天的瞎子。
“我摸到蠟燭的時候,你讓我閉上嘴好好待著。”
“……。”理虧時,沉默將是你最好的選擇。
微微燭光卻足以照亮這個小小的空間,環顧四周後,蘇小曼得出一句結論性語言,“我怎麼覺得這裡這麼像棺木的形狀。”
………【53、鬼醫歸來】………
說起來,這洞的形狀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奇怪。長七尺寬三尺,方方正正的也就算了,連高都限制在五尺左右。
蘇小曼抹了抹額間的細汗,蒼天啊,好在她當時撞蒙了直接爬過去的,不然現在她一定已經暈過去了——疼暈過去的。
“啊——!”都說這人嚇人,嚇死人。雖然她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也清楚明白,這等空間也只能容納他們這樣坐著,再也容不下第三個人或是……靈魂。
“你幹嘛大半夜的嚇人!”黑漆漆的洞裡,應該可以勉強算是晚上吧。
“我沒有故意嚇你,我只是想,燭光離臉近一點,你可以看清是我。”他可是一片好心。
蘇小曼沒好氣地吐出一口氣,“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放風箏那會兒已經日落了,現在應該快到戌時了。”
“咕——!”黃承安和蘇小曼的視線一同落在了蘇小曼的肚子上。
這次她十分誠實,“我餓了。”本來嘛,今天精神和身體都做了激烈運動,支撐到這個時辰已經很不錯了。
她如此說,倒是讓黃承安愣了一會兒。本以為她還會澀著臉找一大堆的藉口來掩飾尷尬,沒想到她這次這麼坦白。
“喏,給你。”蘇小曼驚奇地看著黃承安變戲法似的,從衣襟裡掏出一個小錦袋,再從小錦袋裡掏出一個油紙包,輕輕展開小包,幾個老婆餅在燭光下泛著清亮的光澤,顯得格外誘人。
黃承安觀察著她的表情,忍不住輕聲笑起來,“拿著吧,給你吃的。”
嗯,這小子不錯,有著雪中送炭的高尚品質。
蘇小曼迅速地接過油紙包,快得讓人懷疑她根本就沒有手!
拿起一個就往嘴裡塞——等等!
蘇小曼把餅又放回了紙包,抬起頭,姑疑地看向黃承安,“這陷井是你佈置的吧!先是把我帶到草坪上去放風箏,然後就莫名其妙地掉進了這個該死的洞裡。你一會兒拿出蠟燭,一會兒又拿出乾糧,都是事先準備好的,對不對!”她就覺得奇怪了,挖個陷井讓人掉下去,還好心鋪什麼軟墊,不是就希望掉下來的人卸胳膊缺腿麼!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