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的小臉,他看見她眼底的自己,那份不堪一擊的掙扎正在潰堤,稍一撩撥便將失去控制。
“魔女是無所不能的,你的心跳很快,粗乾的面板燙得嚇人,兩眼閃避不敢直看,本大仙在此做一診斷。”他的毛病很常見。
“什麼病?”他忍笑地裝出嚴肅的神色,著迷於她變幻多端的表情。
“你……發春。”說好治又難治,關鍵在於他膽量夠不夠大。
忍俊不住的藍亞特輕笑出聲,剛直的硬漢形象當場破功,“咳!咳!小丫頭,你的中文造詣不是很好,這個字眼通常用在貓狗身上。”
人不發春,那叫情慾勃發。
“人也是野獸的一種,他們需要交配才能繁衍後代,只是人不分季節、不分種族地發情,感覺來了就要找張床打滾。”末了,她淘氣地添了一句,“不一定限定是床,人很隨便……呃!隨興。”
她說來臉不紅氣不喘,毫無羞澀的模樣,倒是聽的人替她難為情,滿臉受驚嚇地連連搖頭,嘆息聲不斷。
“艾蓮娜,你的腦子到底裝了什麼?”鬼靈精怪得讓人無法招架。
她一臉正經地回道:“腦漿。”
“你……”他一怔,莞爾地擁著她,以額頭低觸她的鼻尖。“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吻我。”她要求的是他的主動。
“真不死心呀!”他無力招架。
藍亞特嬌寵地在她唇上輕啄,如蜻蜓點水般順應她的刁蠻。
“老師,你的教學態度很不認真,敷衍了事,在此我深表不滿。”又不是玩辦家家酒遊戲,這麼小兒科。
他失笑地一睨,有種被繩子套住的感覺。“別太貪心,有量才有福。”
“很抱歉,我這人一向很實際的,沒有宗教信仰。”艾蓮娜示範地壓下他的後腦勺,重重一吻。
她的舌像一條滑溜的小蛇,輕易地溜進他佈滿男性氣味的口腔,頑皮地兜了一圈勾起他的慾望,在他準備反撲時又飛快地溜走,不讓他暢心快意。
“你這小魔女……”
管什麼禮教,什麼師生關係,去他的年齡差距,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別怨他不知憐惜,把聖人逼瘋是她最後目的。
低吼一聲的藍亞特將艾蓮娜拋向柔軟的進口沙發,隨即覆身吻住那愛抱怨的小嘴,狂野而放浪地侵略蜂口蜜汁,讓一身的熱情在她唇中釋放。
他以為自己控制得了人性最潛在的慾念,只是擁吻的糾纏已滿足不了心底的惡龍,竄升的邪惡念頭如五月的梧桐花,不斷飄下美麗瓣片。
就像率領大軍攻下堡壘的君王威廉,勢不可擋地揮軍直下,寬實的手掌自有意識地往上爬,覆蓋顫抖的雪峰,粗野地揉捏搓放。
衣服一件件地減少,消失在腳邊的桌底,粗啞的呼吸聲變得濃重,似小獸的低喘,一聲高過一聲地變成成獸的咆哮。
“早點承認你的靈魂已經墮落,你是一頭髮情的雄獅。”人,就是獸。
艾蓮娜臉上掛著得意的笑,雙手在他赤裸的背上劃出一道道見血的指痕。
“閉嘴,小母獅,別惹火我。”他撕毀她蔽體的小內衣,蹦跳而出的美景幾乎讓他眼紅得想吃了它們。
“我以為你正在燃燒。”不用她再扇風點火。
她咯咯地笑出聲,纖指下滑探向他的胸,輕輕劃了幾個圈,描繪僨起的肌肉,再一路往下嬉戲,似水的精靈玩弄著湖裡的魚兒。
男人女人的構造不同,只差在那一點,她不急著探索,讓他徹底瘋狂才有意思,畢竟他們還有客人,不宜太過激烈。
魔女心計是邪惡的,她故意主導這場戲,讓自己佔了上風,即使她的身體火熱得足以融化嚴冬,但心是冰冷的,溫暖傳不進心底。
也許察覺她的分心,藍亞特刻意懲罰地咬了她一下。
“藍亞特,我可不可以請教你一件事?”非常重要。
“不可以。”他大吼,奮力地想完成衝鋒陷陣的神聖使命。
小氣!她低嘆。“男人做到一半被迫停止,會不會腦充血?”
她非問不可,霸道得很。
“會。”她要敢停,他絕對扭斷她的脖子。
“現在去掛急診來不來得及?”為了他好,她應該給他一桶冰塊。
“艾——蓮——娜——你到底想說什麼……”他忽地瞠大眼,慾火全消。
“很涼快吧!”瞧!她對他多好,怕他收勢不及會腦中風。
藍亞特咬緊牙根地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