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明沒吱聲。
陳小弟還以為他哥不敢說呢:“誰啊?那姓李的?”
陳遠明點了一根菸。
陳小弟見陳遠明不吭聲還以為他預設了,罵道:“靠!那姓李的也忒變態吧!不帶這麼破壞人名聲的!”
陳遠明暗暗苦笑。
“哥,你也是,私生活檢點一點嘛,何必讓人背後亂嚼舌根呢?”
陳遠明吐了口煙。
“遠誠,哥今個有話要和你說。”該是時候向家裡人講清楚自己的事兒了。
“嗯,你說。”
“要是你聽見的傳言是真的,你會怎麼樣?”
陳小弟愣了會,笑道:“哥,你別開著種玩笑了,多噁心啊!”
陳遠明苦笑:“我沒開玩笑。”
陳小弟瞪大了眼,嚥了口唾沫,反應了半天:“什麼?”
“傳言是真的,我喜歡男人!”
陳小弟覺得自己有點耳鳴。
“不是吧哥?!你真的是那玩意兒啊?”
陳遠明狠狠吸了口煙。
“靠!那人是誰?!”陳小弟氣得直翻白眼。
“你甭管。”
“你這樣多長時間了?”
“你問這幹嘛?”
“多長時間了?!我看還有得治沒得治。”
陳遠明覺得自己腦袋真被車輪壓了,怎麼就和遠誠講這事兒了!現在倒好,他還想讓他去看病!
“這不是病。”
“哥,你現在得聽我的,這段時間公司的事兒全都交給我,你別管了好好調養身子,過幾天我給你聯絡醫生給你看病啊。”陳小弟握住他哥的肩,煞有介事地說。
陳遠明沒給氣死!一把甩開他弟:“遠誠,這真不是病!”
“這怎麼不是病?你以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兒了?!是不是那個男人勾引的你?是不是?!”陳小弟據理力爭。
陳遠明就快被弄瘋了,抬腳就出了門。
病房裡,費藍正躺著,阿虎在一旁削蘋果。
“水。。。。”
阿虎立馬送上水。
“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
“沒被那姓陳的害死!”喝了水的費藍有了力氣,第一件事就是罵陳遠明。
阿虎見費藍有了精神笑了笑,表示贊同他的話。
“出了院你準備怎麼辦?該怎麼向家裡人解釋這些事?”
“反正我跟陳遠明沒什麼關係了,他也不會再來找我,我也不會再上趕著他了。所以家裡人我都可以有好的交代,沒什麼好煩的。”費藍拿了阿虎給他削的蘋果,狠狠啃了口。
“嗯,你以後就別理那王八蛋了,要是他再來找你你就告訴我,我好好教訓教訓他!”
“他和蕭落海都快修成正果了,我已經沒用處了,他不會再來找我了的。”
阿虎聽著這話覺得有點酸,抬頭看了看費藍,他竟然是一臉平靜,這可讓阿虎吃了不小一驚。
難道他真對陳遠明死心了?
“你盯著我看幹嘛?”
“哦,沒啊!”
“我有點餓了,你去買飯吧!”
阿虎猶猶豫豫的下了樓。
“怎麼回事?你查清楚了嗎?”陳小弟坐在辦公椅上,瞧著二郎腿。
“是的,大少爺最近的確和一個姓費的小子走的很近。”
“哦?真有這麼回事兒?”行啊,哥!你還真在外面找男的了?
“那人資料呢?”
“這裡,陳少爺。”
一個星期後,費藍在阿虎的陪伴下回了家。
“行了!你別送了,都到家了。”
“你不請我進屋坐會兒?”
“別介,一會費紫又得說咱們‘男男授受不清’了!我可不想聽她嚼舌根。”費藍急忙攔住阿虎。
這人也真是,模樣又不差,怎麼不找個伴兒,老纏著自己幹嘛!
“得得得!我走行了吧!”阿虎也不想給費藍找麻煩。
費藍提著包進了門,看了看房子緊閉的房門,睡了嗎?放下包袱,躺倒在沙發上。
閉上眼,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眼前若隱若現。
起身,走向臥室。
輕輕推開房門,有灰塵的味道撲面而來。
月光透過小窗投影在費藍臥室的床上,此時彷彿回到了那個月色迷濛的晚上,兩個人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