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戰爭中最大的一場戰鬥。中國軍隊把南韓軍:師又:師地擊潰而衝入南韓陣線,迫使韓國4個師沿著金城突出地帶後撤。”“守望山已經失守,指頭嶺差不多等於失守了,其他無名高地也都在中國軍隊猛攻下失陷。”“南韓師受到痛擊。”在此之後,激烈的戰爭在前線繼續進行,關於李承晚軍隊遭受慘敗的情形,從美國通訊社的報道中繼續不斷地透露出來。
美國通訊社的無數訊息承認在朝中軍隊發起反擊之後,偽軍立即被打得如喪家之犬。國際新聞社寫道:“共軍步兵從無數小山谷裡衝出來,包抄和襲擊被斷絕的部隊。其他的南韓部隊在共軍的正面和背後的攻擊中遭受重傷。”被稱為“南韓軍的精銳”、“南韓軍的榮譽”的首都師,被打得頭破血流。據美聯社說:該師“副師長和一個團長在作戰中失蹤了。
在被打垮的一個團裡,相信沒有一個營長還活著“。國際新聞社記者傑尼斯描寫這個師潰散的混亂情況說:”整個早晨,退下來的疲憊不堪的散兵一跛一拐地走進首都師師部。“”有些疲倦計程車兵赤著腳,沒有衣服,在寒冷的早晨受著雨淋。“而”冷酷的憲兵在一座山頭上拿著槍把那些逃避中國軍隊炮火的散兵趕回“。
無數傷兵湧向後方,合眾社記者說:“整夜都有傷員川流不息地從打得一塌糊塗的前線湧回來,進入匆忙築起來的醫療帳篷。”在一個,‘泥濘而悽慘的醫療所裡“,一位軍醫說:”我們這裡只有3個醫生,卻有這麼多傷兵。“他指著那千百名傷兵,他們躺在地板上和角落裡的擔架上。他嘆一口氣說:”已經擠不下了,但他們還是源源而來“。
李承晚軍隊在遭到痛擊後全線慌慌張張地開始大遺退。美聯社記者愛德華茲說:“原先估計韓軍要炸燬橫貫金城川的橋樑,而在南面的高地上建立防禦陣地。但是,韓軍沒有擊毀橋樑,也沒有在金城以南停下來,他們讓許多橋樑留存著,不斷向南退去。”那些狼狽萬狀計程車兵,“有的坐著卡車和吉普,有的攀在坦克上,有的騎在大炮的炮身上。但是,還有成千的人用那穿著帆布膠底鞋而且起了水泡的一雙腳向南步行。這些人一拐一拐地向前走,到了精疲力竭的時候在路旁的泥地裡倒頭就睡,顧不得傾盆大雨了”。
敵人戰線被志願軍突破,美第8集團軍司令泰勒和李承晚的國防部長官孫連一親赴前線,力圖扭轉戰局,此時,他們才瞭解到指揮這場戰役的是年方四十幾歲、身經百戰的20兵團司令員楊勇。
“聯合國軍”總司令克拉克也於16日從東京飛到金城前線,召集泰勒和偽第2軍團長丁一權等,“要發動強大的攻勢,堅決奪回失地”。
李承晚終於坐不住了,親往前線督戰。漢城廣播電臺說:“要堅決收復失地,向總統獻禮。”合眾社說:“韓軍的反擊遇到敵人的主力,因此反攻不動”,不僅如此,朝中軍隊一再以反擊來打擊李承晚軍隊的反撲。18日,合眾社記者威爾米倫寫道:“中共軍的攻擊,今天挫折了在中線向北推進的3師南韓軍隊。”19日,合眾社又寫道:“中國軍隊突破聯軍防線兩處”,使“遭到3日來最大一次打擊”。20日,威爾米倫又寫道:共軍“挫折了南韓軍的向北推進”。
李承晚軍隊的傷亡大大增加。合眾社記者寫道:“救護軍的行列像是沒有完的”,“有些救護軍看起來像是大公共汽車,它們上面排滿了擔架。每個位於上都有人。”國際新聞社記者傑尼斯引述一個軍醫的話說:“到處都被病人佔滿了,甚至這個醫院辦公的地方也被病人佔用。醫院裡只有300張床位,但是有一天卻收容了1300個傷兵。有1000人沒有床位,就睡在擔架上。沒有足夠的救護軍來運送所有這些傷兵,他們是被很不舒服地硬塞在卡車裡。”美軍在戰鬥中也受到痛擊。美聯社記者吉布遜報道一個美軍炮兵營覆沒的情形說:“約在上午2時5分。夜是黑漆漆的。雲層遮蓋了星星。炮手們在雨中流著汗。然後,在炮聲的間歇裡,一個兵士豎起了耳朵,其餘兵士也都側耳傾聽,中國軍的號角聲——前面、右面、左面都是。一時寂靜得可怕——突然被中尉的尖叫聲打破了。向前直射!隨便射擊!中國兵來了。他們向著我們衝來。他們衝破了外圍,向大炮陣地衝來,他們跳進大炮的垣牆,和那邊的炮手們扭成一團。敵人蜂湧衝入營部指揮所。到上午2時47分——聽到號角聲以後42分鐘——一切都完了。死裡逃生的人回來,只帶回5門炮。他們疲憊不堪,衰弱得要死。他們這個久經戰鬥的野戰炮兵營裡,至少有300個美國人被打死或者失了蹤。
23日晨,瀰漫許久的晨霧像紗幔一樣輕輕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