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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真的有點口渴了。”曾紅梅接過了飲料。
“好,你先喝,我去那邊打個電話,我看看我朋友是否在我家,我跟他說一聲,讓他做點準備,紅梅,你今天哪兒也別去,就住在嫂子家,明天嫂子帶你到市裡好好轉轉,給你買最好的瓜子……好了,快喝,跟嫂子別客氣,你要客氣嫂子可真要生氣啦。”她一邊說,一邊用手絹包住手指熱情地為曾紅梅擰開了瓶蓋。她很高興,曾紅梅好像什麼都沒注意到。
“謝謝嫂子。”曾紅梅說,“瞧我,到哪兒都吃你的東西。”
“別客氣。”她說著,走出幾步,又回頭朝曾紅梅莞爾一笑,見曾紅梅已經開啟了瓶蓋,她趕緊奔出了綠化地帶。
但她沒有回家,沒看見屍體,她是不會放心回家的。她走過一幢大樓,重新繞到綠化地帶的後面,從她那個位置正好可以躲在一片樹叢中觀察曾紅梅的動向。可就在她剛剛蹲下,準備朝曾紅梅所在的地方張望時,“碰”一隻手搭在她肩上,力量不大,但因為受了驚嚇,她差點摔在地上,她膽戰心驚地抬頭看去,發現一個男人站在自己身後。
說確切點,不是男人,而是警察,是那個越嶽程的警察。
“叮”——她的腦神經像被人拉了一下,痛得一激靈,但馬上就清醒了。嶽程為什麼會在這裡?她呆的地方很隱蔽,如果不是刻意尋找或跟蹤,根本找不到她。如果是跟蹤的話,他們應該早就來了,那麼曾紅梅……我跟曾紅梅在一起,他們一定也看到了,不對,如果是找我,看見我跟曾紅梅在一起,為什麼不馬上走出來,而要等到現在?難道他們是故意的?難道他們早就知道曾紅梅會跟我在一起?會不會是……他們先找到了曾紅梅,然後讓曾紅梅來找我的?
壞了!中計了。
曾紅梅是警方的圈套。
這麼說來,他們,他們已經盯上我了……
就像一不留神掉進了深淵,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在深不見底的通道里不斷往下滑,他們知道我了,他們找到我了,他們什麼都知道了,他們是來抓我的……一種從未有過的巨大的恐懼感朝她襲來,她覺得身子發冷,腿發軟……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又在她腦子裡響起,這聲音空洞冷漠而響亮,“鎮靜!鎮靜!你還沒死。你還活著!他們有什麼證據?!有什麼證據?毒飲料?誰看見你下毒了?曾紅軍?誰看見你殺了他?”是的,沒有證據!我還沒死!我還活著!這句話好像在一瞬間給她的身體注入了新的力量,她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手,難以忍受的痠痛在這時就象興奮劑一樣管用。
“是嶽警官啊。”她慢悠悠站起身來。
“容護士,請跟我們走一趟。”嶽程表情嚴肅,他旁邊的警察一個箭步上來,奪走了她手裡的包。
“為什麼?怎麼啦?”她故作驚慌,“為什麼拿我的包?為什麼要銬我?”
嶽程指了指曾紅梅那個方向。
“你說呢?”
“怎麼啦?”
“那瓶飲料我們會拿去化驗。”
“飲料?拿去化驗?為什麼?”她裝出一臉困惑。
“別廢話!進去就知道了!我們要是沒掌握一定的證據也不會來找你。”嶽程後面的一個小警察沒好氣地插了一句。
“容麗,你幹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沒關係,進去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聊。”嶽程的聲音像摔在地上的冰塊,又硬又冷。
對了,警方找你問話,跟上法庭不一樣,未必需要“充分”的證據。
容麗朝曾紅梅的方向望去,發現她一邊在擦眼睛,一邊跟著另一個男人(應該是便衣)走了過來,果然是圈套,如此說來,就算沒有那瓶毒飲料,他們也會把她帶回去的。他們能在這裡埋伏,說明已經掌握了一些重要的籌碼。接下來,就看怎麼審問她了,假設他們只知道30%,他們就希望透過審訊,從她嘴裡知道剩下的70%。
可是,如果她不說呢?他們會怎麼做?她瞄了一眼嶽程那張冷酷無情的臉,不由地一陣心悸,她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付她!他們有的是辦法對付她!可是,她是那種寧死不屈的劉胡蘭式的人物嗎?不是。她的身體狀況允許她扛過通宵達旦的審問嗎?恐怕不行。如果有警棍和拳頭朝她襲來,她能抵擋得住嗎?不能。所以現在,不是跟警察周旋的時候,她應該逃命了。問題是,怎麼逃?
“嫂子,這是怎麼回事?”曾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