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纖指輕揉著敦厚的咖啡杯,極為細聲地問我:“怎麼,也單著?”
我老道地咧咧嘴,算是回答。
等上了雞尾酒,我們客客氣氣地品著,一段時間只用眼神在交流,交流了些什麼?現在早忘了,當初也是糊塗的。
後來,為了刺激她,我倏然想起了曹雪芹的詩句,便低吟道:“‘古鼎新烹鳳髓香,那堪翠斝貯瓊漿。’來,到了瀟湘館,可別違背了曹老先生的旨意啊,幹!”
對方一怔,含蓄地笑道:“先生很有意思呀。”說著她象徵性地迎合了我的碰杯。
我知道這種事情的序曲就是拼命喝酒,等喝得差不多了,各自藉著酒意才能放得開。我一口乾掉了杯裡雞尾酒,又請她相陪,可是她卻說:“我不太喜歡喝酒,但喜歡交流。”她眼裡閃著一種有所節制的光。
“不沾酒勁,我不敢交流。”我很實在。
“沒關係,你說什麼我也不會在意的。”她含笑說道。
“可是我不敢說什麼?”
“好,你再喝一杯。”她將另一杯雞尾酒移到了我面前。“壯壯膽子吧。”
我一口乾了那杯雞尾酒,頭腦開始暈暈乎乎了。
“可以了吧?”她問。
“什麼可以了?”我反問。
“想聽聽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我指了指桌案。“在這裡?”
她一怔,朝後靠了靠,挺著身子輕輕問我:“這兒不好嗎。”
我有點兒喪氣:“我不喜歡這兒。”
“那你怎麼來了?”
我梗塞了。
停了一會兒,她咬咬薄唇對我說:“我理解你,聽完了你的故事,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著,她又將一杯雞尾酒推到了我跟前。
我再次幹了雞尾酒,話匣子隨之開啟了。講述自己的故事,尤其是向美女講述,是男人們的一件快事,我講了自己的過去……
我的口才雖然一般,但我的經歷絕非一般,顯然她聽得入迷了……
在我口乾舌燥之際,她為我要了一杯蘇打水,然後靠在座背上,摘下了墨鏡,闔目靜思起來。
我想,我的故事,一定是感動了她。儘管每一個人都說自己的故事很精彩,可誰能跟我相比呢?當兵打仗也許不稀奇,可是救了敵人又讓敵人給擊傷確實有點兒離奇;更離奇的是我的情感,戰爭期間形形色色的姑娘競相獻愛,和平時期卻成了孤家寡人。
突然,她睜開了眼睛,苦苦一笑:“新時代最可愛的人啊!”她的臉色很難看。
“走,我要兌現我的諾言!”她站起身來。
我抑制著內心的驚喜與自豪,說:“稍等,我結了賬再說。”
“不用了,我結了。”她說。“為失落的英雄結賬,恐怕不是我一個人的願望。”
從她的話裡,我聽出了一種文化,甚至我感到,再跟她出去,自己將是猥瑣的、骯髒的。
可是正當我猶豫著,她那美女的特殊氣韻一下又將我推到了原始狀態。我決定跟從著她。到這裡來的人有幾個內心純潔的呢?
出了“瀟湘館”的門口,我禁不住問她:“現在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做什麼的了吧?”
她重新戴上墨鏡,說:“你會知道的。”然後,她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扭過身去說了些什麼。
“走出這條衚衕,你往南拐,三百米是一個叫‘神怡’的水療館,你過去,自然有人招待你。”
她打完電話後對我說。
“你呢?”
她莞爾笑道:“你先去吧,一切都是免費的。”
我是一個好奇的人,在她注視下,試試探探朝著她指定的方向走去。還沒到那家水療館,早有一個漂亮女服務員迎了過來,她說她叫阿菲,負責接待我,她還告訴我,這個地方是一個高檔的休養所,陪聊的女性幾乎都是電影學院的。我知道她是受陪酒的女人指使的,便問她陪酒的女人是誰,到哪兒去了?
阿菲告訴我:“我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她最近經常去‘瀟湘館’,也經常將自己的朋友領到這兒來,都是她結賬。”
我感到奇怪,第二天晚上又去了“瀟湘館”,可是沒有等到她。
我又去了“瀟湘館”,那個屁股特誘人的女服務生認為我有想法,悄悄告訴我,我一會兒就下班,你在外邊等我。”
等你幹什麼?哦,明白了!
那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