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過下去呢,為個夏寡婦得罪了梅鶴鳴,便得不償失了。
這些暫且按下不表,且說宛娘,灶房的管事,打發人收拾出一件乾淨屋子來,讓宛娘存身,三茶六飯一樣不少的按照平日的樣兒送過去,宛娘只瞅了一眼,筷子都不動一下,灶房管事無法,只得令人裝了奴婢的粗淡飯食呈上來,果然,宛娘才吃了。
趕上明兒在府裡給那陳官兒做生日擺宴席,灶房裡各人都忙的恨不得多生出幾隻手腳來,便沒人來看顧宛娘,只茶飯送到,任她自己閒待著。
落了晚,吳婆子讓人送了鋪蓋來,被宛娘推了出去,在炕上胡亂趟了一宿,想自己也不是梅鶴鳴買來的丫頭奴婢,幹嘛要在這裡聽他的使喚,又想起這灶房院裡的角門連著街外,到明日要擺三日宴席,人來人往的,誰還有空看著自己,倒不如趁機走了吧!
念頭剛生出,忽想起梅鶴鳴打疊起千萬的耐心哄自己的光景來,心裡不禁有些猶豫,宛娘暗暗嘆口氣,自己終是對他動了一絲心的,只這一絲絲心,待第二日瞧見夏家丫頭送過來的汗巾子,徹底煙消雲散了。
☆、66
梅鶴鳴家來便讓人備水沐浴,洗過澡後,酒也醒了大半,從頭思及夏家之事,想那夏寡婦自來不是個安分守己的良家婦人,才落得這麼個浪蕩名聲,自然枕蓆風月上頗有手段,雖如此,剛頭那股子燥火也甚為古怪,想起那房裡燃的香,梅鶴鳴方明白過來,那夏寡婦不定早惦記著要跟自己*一場,那屋裡燃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