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會是那邊的商人吧?商人會管這些容易招災禍的事?”
顧笑之輕笑,“一般的商人自然不會管,但如果商人是某位將軍的家屬,例如內人呢?”
“誒?”
“千齊邵家,本算得上是大商戶,但其子邵徵銘從小立志棄商從軍,如今已是千齊國的鎮關將軍。而他的妻子,為了在他家中博得一席之地,便替他接管了家業商計。我的許多料子以及樣式都是打她那得來的。”顧笑之說話時,曾經那種混在塵世中的傲然之氣又回到了臉上,眼中滿是撥著算盤算計人的精光。
“顧笑之,”我壓低聲音吸了一口氣,“你不會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了吧?”
顧笑之盯了我一會兒,忽地隱忍著笑聲咧開了嘴,“哪能啊?你還真把我當上知天下之地前後五百年瞭然於心的神運算元了啊?”看著我的表情,他忍了好一會兒才輕咳了兩聲,“呃,小刺蝟,官商勾結這句話你聽過沒?”
這話霍小五和我提過,“知道。”
“你知道這個,但你大概不知道,所謂官商勾結,不止限於與本地的官勾結,外面的官也行。”顧笑之彎著桃花眼細細講解,“我選人合作的時候都會先摸清對方的底細,只能給我帶來貨源卻不能對我的未來行事有幫助的人,我多半不會深交。”
我明白了,“你這是在留一手啊?”
顧笑之滿意的點頭,“跟我在一起呆久了,果然變聰明瞭。”
變你個雞腿腿哦!
“現在這一手用上了,倒是在我意料之外。不過算是飛來橫福,笑納未嘗不可。”顧笑之說完又表情凝重起來,“倒是你,你和左久一起上路可以,但是不能與他過於親密!”
我呆了呆,乾笑兩聲,“你沒資格過問我的事吧?”
“……”顧笑之閉上眼抿了抿唇,“如果我說有呢?”
我果斷的回答:“不信!”
看樣子他也是早料到了我會這麼說,掏出摺扇刷開,竟在這冷風時不時吹一下的天兒裡扇了起來,悠悠默道:“我有一壺酒,何以慰風塵?深宮戾氣重,罔顧天下人。”
我看著他,眨了下眼,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他將扇子刷的收起,眼底漆煙,深如墨淵,“你可記得那時古琴壞了,你說了如何補償我?”
如何?
我再眨眼,沒怎麼想就憶起了那一晚,不,那個清晨。
我願以身相許。不知君意何如?
呼吸瞬間加快了頻率,我吞了吞口水,“但你拒絕了我,這事就過去了不是?”
“過去了?”顧笑之搖搖摺扇,“你什麼都沒賠償給我呢,怎麼能說過去就過去?現在,我反悔了,我收回自己那時的答案,同意你以身相許。”
“哪有這樣的道……”
不等我說完,顧笑之已然迅速摟住了我的腰,注視著我的嘴唇將他的唇瓣印了上去。
相互柔軟的摩挲中,從他齒間斷續的流出了兩句話。
“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不怕負天下,只願為一人。”
“小刺蝟,你很幸運,你就是……這個人。”
告別之後,霍小五把我拉上馬車就開毫不猶豫的向我展示了他的一臉八卦。
“大姐,他親你了?”
“……”
“嗨!瞧你臉紅的和猴屁股似的,那顧大哥剛才那個動作肯定是親著你了!”
我抬腿就是一腳落在了霍小五胸膛上,把他死死定在了車廂壁上,“敢說你姐姐我的臉是猴屁股?覺得自己活久了吧!”
這一腳巧勁兒用的好,但力道不重,不然霍小五也不會沒事兒人一樣的繼續說:“我就是慶幸自己活久了,才能見到大姐你也有和男人哪啥的一天!為弟深感欣慰,大姐把自己送出去了!”
“怎麼就哪啥了!話不說清楚我讓你好看!”我加重了力道踩。
可今天霍小五就和死豬不怕開水燙一樣,我越用力他越浪,“還說你和顧大哥沒什麼,親都親了哪還能沒什麼?大姐你就招了吧,弟弟我鐵定給你包一個世上最好的嫁妝,把你風風光光的送出去!”
“閉嘴吧你!”我氣急敗壞的又碾了下,想想終究沒捨得下狠腳,鬆了腳放回地上後惆悵的往馬車後面看了一眼。
雖然我坐在車廂裡,後面是壁板,什麼也看不見。
“怎麼了,大姐你還想腳踏兩條船啊?”霍小五也隨著我的目光看了一眼。
“哈——你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