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皇宮,御書房。
皇上召見的人不多,不過除了葉老相國和宮壑丘之外,湯小圓不認識其他的人,想來也應該是忠臣吧。
她去給皇上施禮,皇上因她身懷六甲所以免了,湯小圓便站在一旁,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陸甲,陸甲從自己進門後,便不曾看她一眼,即便站在他身邊,他也是目不斜視,不是心虛是什麼,知道心虛就好。
“湯小圓,朕來問你,你那日帶著人特意給朕設了個局,而且弄些稀奇古怪的名字,就是為了告訴朕,古仁縣鬧災是因為沒有橋,可今日管轄古人縣的知府袁靈均跟朕說那橋早已修好,發水之時是有些沖垮,可如今早已經修好,並且還安置了災民,還有你那天帶給朕的人,他今天可不是這麼說的,這事兒你有何要解釋的?”
湯小圓不卑不亢,眼帶笑意,“啟稟皇上,我雖不知這位陸先生今日又說了什麼,可最初是他昏倒在我家門口,我跟相公好心相救,之後是他說有冤要訴,跪下來求我們夫婦幫個忙,我實在不知為何陸先生兩次的說辭會不同。”
皇帝看了眼湯小圓,久久未開口,似是在捉摸她的話的真假。
“你是說,此事與你無光嘍?”
湯小圓道:“是。”
“可這個陸甲卻說,是受了你的指使才會說災民流離失所,堤壩未修。”
湯小圓反問,“皇上,做事,要麼為名,要麼為利,再不濟還有個為了開心,可我大費周章的找人來見皇上,說了那麼一些話,為的是什麼呢?”
皇上聽到她說話覺得很有趣,心情也不似之前的那般沉重,即便剛剛陸甲直指湯小圓是幕後主使,他把湯小有召進宮中時,也並未動怒。
宮壑丘看了眼身旁的大臣,那大臣識相的上前一步,“啟稟皇上,縣主說的沒錯,做事為名為利,可老臣以為,弄了這起事兒對縣主還是有利的。”
“哦?伍閣老,你來說說,湯小圓到底能得到什麼利啊?”
伍之章,伍閣老,是宮壑丘一黨中的重要人物,想來也不會從他嘴裡說出什麼好話來。
只見伍閣老上前一步,躬身道:“啟稟皇上,老臣以為縣主這布棋走的非常之妙,古仁縣知府袁靈均是宮相國的得意門生,一旦出事,勢必要牽扯到宮大人,而縣主跟宮大人府中的女眷多有衝突,老臣對此事早有耳聞,縣主,婦人間的爭鬥而已,何必牽扯到朝堂呢,冤枉了國之棟樑啊!”
那伍閣老說的非常痛心,彷彿湯小圓就是那禍國殃民之人,湯小圓此刻也明白了,他們要對付的是自己,只是現在再去說那陸甲的不是也沒什麼用了,他不過是個棋子而已,最可恨的該是那幕後之人,想也知道是宮壑丘了。
不過此刻他成功的將事情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本該是罪魁禍首的袁靈均卻成了苦主。
聽見有人往她身上潑髒水,葉相國自然不肯定答應,瞪圓了眼睛道:“伍大人,你這是何意,說話要講究真憑實據,這小子在圓圓家裡白吃白喝了半個多月,就是養條阿貓阿狗也還知道搖搖尾巴,逗主人開心,他卻恩將仇報,陸甲,你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腦子裡去了嗎?”
陸甲低頭不語,面上露出了一絲愧疚。
宮壑丘適時的出聲,“皇上,臣也覺得縣主是個光明磊落之人,不會如此的不識大體,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想必那背後的主謀另有其人。”
他明著為湯小圓開脫,實則是想要拉葉家的人下水,湯小圓跟朝廷裡的其他大臣少有往來,只跟葉家走的近,攛掇著皇上出宮去湯小圓的鋪子的可還有一個葉老相國呢!
不得不說,湯小圓他們本想牽出蘿蔔帶出泥,可反被人家設計了,她憤恨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陸甲,殺了他的心都有,真的是養出個白眼狼來。
而宮壑丘的火上澆油還沒有結束,他蟄伏了這麼久,今日一出手,便非要些好處才是。
“皇上,袁知府雖然是臣的門生,但若是他有徇私枉法,瀆職懈怠,臣也絕對不會包庇,他們各執一詞,此事不可草率,應當徹查。”
皇上眯著眼,誣告朝廷命官這罪名可不小,湯小圓倒是膽色過人,他倒要看看,這丫頭還有什麼法子,讓自己脫身,其實他在心裡也不相信湯小圓會做出這種事兒。
葉、宮兩人素來不對付,真的想要藉此事陷害宮壑丘的話,沒必要犧牲這麼大,讓湯小圓來辦,但眼前有人證在,他也不能太過偏袒。
“徹查,好啊,一面是朕親封的縣主,一面是朕的忠臣,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