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你在我跟前……不用那麼小心翼翼的!”江沅鶴說完了這句話,就自己端著洗臉水去外面倒掉了,留下還有些錯愕的湯小圓,愣愣的站在那兒。
吃飯的時候,徐氏看著小兩口之間鮮有互動,但是兒子碗裡的粥還沒等吃完,湯小圓就眼尖兒的放下了碗筷等著去給他添一些了。
“大郎啊,我瞧著你最近好多了!”
“嗯,是比之前好多了!”江沅鶴也不知怎的,最近好像真的多了些力氣,以前在院子裡走一圈就能把人累個半死,現在走上個十來圈也不成問題的,但是這病根還沒除,他比誰都清楚,可能最近自己看開了很多事情,心情好了,病情就輕了一些。
“那正好,這幾天家裡也不忙,趁著還沒到秋收,不如把你倆的事兒辦了吧?”徐氏這突然的一句話,如一滴水珠滾入燒熱的油鍋之中,瞬間炸開。
表現在最激烈的當屬湯小圓了,開什麼玩笑,她可沒想過真的嫁給江沅鶴,雖然江沅鶴人很好,可是,人好的人多了,她不能挨個嫁吧。
這事兒太荒唐,但是想想自己的身份,人家買她回來,不就是給江沅鶴當媳婦的嗎?死了做對鬼夫妻,活著,當然也要做對真夫妻了。
江沅鶴看出了湯小圓的不願意,何況這事兒連他自己都沒理明白呢,要是就這麼定下來,也太唐突了。
第065章 信物
“娘,這事兒不急!”江沅鶴此時覺得自己心中還有一抹淡淡的影子揮之不去,不是別人,正是同他曾經訂過親的靜姝妹妹,人面不知何處去,可他心裡的桃花依舊。
“你們兩個是不急,可你娘著急抱孫子急啊!”竇淑嫻對於這件事也是樂見其成的,自打姓任的那一家悄無聲息的搬走後,江家的人就決口不提江沅鶴定了娃娃親的這茬,不然也不會給他買個湯小圓回來。
要說起這事兒來,也怨不得江家,任家不聲不響的說走就走了,連個招呼都沒打,這叫誰都寒了心呀。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扯了那麼遠,湯小圓這頭紅了臉,江沅鶴吃飯差點沒噎著,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江福遠平時也不出聲,吃完了飯要麼就直接上山幹活了,要麼就回屋自己待著去了,同這些個女人們也沒什麼話聊,可今天說到了兒子的婚事,他也就不能什麼都不管了,這其實是昨晚徐氏跟他商量後才有的想法。
“大郎啊,你呢,也不小了,”江福遠又看了眼湯小圓,“何況,你跟湯姑娘這麼著也不是個事兒啊,沒成親住在了一個屋子裡,好說不好聽啊,咱們江家的男人可不能這麼著不負責任。”
江福遠的話看似是在為自己做主,可湯小圓內心裡卻是一陣哀嚎,江大叔,我都不怕別人說了,您能別操心了嗎?還有住在一個屋子裡什麼事兒也沒發生好嗎?江沅鶴這個身體,能發生什麼?
想著想著,湯小圓突然想到了月夜下和江沅鶴那個擁抱,他瘦弱的臂膀竟也能將她托起。
江沅鶴本來沒想什麼,可被他爹扯到了負不負責任,他也想到了那日的擁抱,沒辦法,這些日子來,那是二人最親密的接觸了,想忘都忘不掉。
竇淑嫻看到二人齊刷刷的紅了臉就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與徐氏對視一眼,徐氏也笑了,這麼多天下來,她對湯小圓也算是慢慢的瞭解了,不能說全部滿意吧,可這姑娘脾氣雖然壞了那麼一點兒,但為人直爽,有什麼說什麼,總的老說性子也沒有傳言裡的那麼壞。
人嘛,不滿意十之**,不會做飯什麼的她可以教嘛。
江福遠把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這要是湯小圓再說什麼就有些不知好歹了,可關鍵是她真的不想嫁啊,何況江沅鶴不是也不想娶自己嗎?這會兒怎麼不說話了,湯小圓低著頭用餘光看了眼江沅鶴,看著他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真是把人急個半死。
桌子上面不好有什麼小動作,桌子下面,湯小圓的腳輕輕的踢了下江沅鶴,江沅鶴被她踢的一皺眉,不是他不說,他只是在想個好一點兒的理由跟爹說。
“爹,這事兒再從長計議吧!”
若說自己不想娶湯小圓,沒得就會讓人說他不負責任,他連自己親爹這關都過不去,要說湯小圓不想嫁給他吧,那又會讓湯小圓的日子不好過。
“有什麼從長計議的,村西頭的大頭跟你同年,如今孩子都滿地跑了,我聽他爹說她媳婦又有身子了,你還等啥呢,這身子不是好多了嗎?”江福遠說話的時候打量著江沅鶴,看的江沅鶴很不自在。
這跟身子好壞沒關係的好不好,可這話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