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截,就會留下一兩個在後邊,監視過往的行人,保密措施極其的嚴密。
馬車緩緩行駛,過了好一會,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撩起布簾,跳下馬車,一座荒蕪的庭院頓時映入了林敬之的眼瞼。這座庭約有三畝大小,圍牆上灰土土的一片,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打掃過了。門是一般的小木門,連輛馬車都進不去。
木門與牆壁的交結處,還掛滿了蜘蛛網。
“忠義伯,那個季長風就關押在此處,走,我們進去瞧瞧,看又受了一晚上折磨的季長風,是不是還像幾天前一樣嘴硬不鬆口!”侯光耀待玉姨娘也跳下馬車,這才緊跟著下來,拍了拍衣衫上的浮土,開口說道。
如果季長風真的服軟了,估計負責審訊的內廠廠衛就早跑到客棧通知自己了,所以林敬之聽到侯光耀的話只是輕輕一笑,就伸出右手虛引一把,示意侯光耀在前邊帶路。
侯光耀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命人上前敲門,敲門是有暗號的,重一下,輕一下,再重一下,輕敲三下。裡邊的人聽到對上了暗號,就匆匆走來,吱呀一聲開啟了木門。
見是侯光耀來了,連忙跪下磕頭問安。
侯光耀也不搭理這些人,只是轉過身對著林敬之輕輕一笑,然後當先走進了小院。這座庭院的附近雖然荒涼,但也零零散散住著不少農戶,為了不把受刑犯人的慘呼聲傳出去,侯光耀命人挖了個地下室。
地下室的入口在西邊那間小屋的一塊地板下邊。
往下的通道是傾斜的,林敬之剛剛踏入其中,一股子陰暗腐朽的氣息就撲面而來,使得林敬之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這個地下室,讓他想起了林傢俬自挖掘的地下刑房,也是這般的血腥氣濃厚。
這間地下室明顯要比林家的那座大了不少,進入其中後,拐了好幾個彎,才聽到前方傳來一陣陣慘呼的聲音,林敬之聽出是季長風喊出來的,但早已經沒有了那天在牢房裡的中氣十足。
沙啞,疲憊,夾雜著痛苦。
不過也是,在內廠廠衛的嚴刑挎打下,季長風能咬緊牙關硬挺到現在,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正在給季長風行刑的人聽到動靜,連忙走出來一個查探,見是侯光耀與林敬之來了,連忙施禮問安。林敬之虛扶了一把,待這個人直起腰身抬起臉龐,才發現就算是內廠廠衛們也是神情疲憊不堪。
推開一個小鐵門,林敬之在侯光耀的帶領下走進了刑房,他順著痛呼聲瞧去,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此刻的季長風被反剪著雙手用鐵鏈高高的吊在半空之中,原本整~理~白色的中衣被皮鞭抽打的殘缺不全,裸露出來的肌膚,就沒有一塊是完好的。兩條大腿上還各捆著一個沙袋,腰間肋間,則印著一個又一個被火紅烙鐵燙過的印記。
渾身上下沾染的血跡早就乾涸,變成了黑紫色,聽到聲音,季長風虛弱的偏頭瞧了過來,一雙原本殺氣十足的眼睛佈滿了血絲,黯淡無光。X!~!
..
第五百三十二章 悔!
胡安一直留在刑房內,對季長風施以酷刑,眼見林敬之來了,連忙單膝跪倒,一臉恭敬的開口道:“下官給忠義伯請安。”
“起來吧。”林敬之虛扶了一把,又朝著季長風走近。先前季長風見到他來了,沒有露出半點憤怒之色,想來除了太過疲憊之外,也是被內廠廠衛們折磨到了極限。而且自侯光耀設計把他捉拿,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七天了,京城還是沒有傳來訊息,這也讓季長風的心理防線出現了鬆動。
林敬之又走近幾步,這才瞧清楚季長風的雙腳也被內廠廠衛們施刑,硬生生的插入了長長的鋼籤,有幾個腳指頭上的指甲,已是脫落不見,血糊糊的一片。
雖然來之前就有心理準備,但林敬之還是看的心中不忍,想了想,他直接從懷中取出皇太后拖林家那隻海冬青送來的回信,開口道:“季將軍,本伯爺曉得你是殺場戰將,在軍中頗有威名!鋼筋鐵骨,威武不屈!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投靠七皇子!不然也不會落得今天這般悽慘的下場。
大道理我也不會說,但有一點卻是明明白白,如果七皇子果真要對皇上發難,那麼介時不但京城會血流成河,支援七皇子的地方勢力,也會與大乾王朝的軍隊正面交鋒,到那時定然會有無數軍士血灑內鬥戰場!
而且只要一開戰,就會波及平民百姓!
你也是替我大乾王朝守衛過數十年邊疆的一方名將,難道想當初在北方邊關,與突刺人戰鬥,不是為了扶助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