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飯還要用鈴鐺,好像餵豬一樣,敲敲盆,那些豬仔就會跑過來。”四眼小聲的嘀咕道。
我也感覺有些奇怪,送飯的過來了,在門口喊一聲不就行了麼,用個鈴鐺算是怎麼回事?難道里面的人就不感覺彆扭的慌?
就在這時,那冰牆慢慢的被推開了,我卻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嘩啦,嘩啦~”非常清脆,特別是在這種環境中,由於迴音,造成那種聲音就好像在我們面前響一般。
我和四眼相互對視,臉色都有些駭然。這再明白不過了,那些活死人所經過的地方都會發出這種聲音,雖然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他們的腳上和手上為什麼綁著鎖鏈,但我們在瞬間就已經確定了那冰室中人的身份。
果然,當冰牆被完全推開後,一個穿著黑衣的人從中走了出來,兩個喇嘛都低著頭,不知道是規矩還是不敢看那人。不過藉著喇嘛手中的燈籠,我們已經可以看到那人的樣子。
我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泛起一陣寒意。那是一箇中年,但臉色確是一片灰暗,就像枯樹皮一般呈褐色,還微微有些紫黑色。雙眼有大半都已經雪白化了,只有中間有一個豆大的黑點,還隱隱有點赤紅的顏色。
這完全不像是一個人的,簡直就是從地獄裡面爬出的鬼怪,人怎麼能變成這樣?可能也只有活死人或者行屍走肉才能稱呼他們了吧!
那活死人,伸出枯黑的手將喇嘛手中的盒子接過去,然後又拿出一個空盒子遞到他們面前。中年喇嘛伸手去接盒子的時候,那活死人還用自己的手在喇嘛的手背上輕輕摩擦起來,然後裂開嘴巴露出滿口最低泛紅的牙齒。
“你媽,太噁心了。”四眼低聲說道。
“你指的是什麼?”我低聲問。
“當然是那活死人的牙口啊,那看那裡漆黑漆黑的,還有些鮮紅的東西,好像剛吃過死孩子一般。反正四眼我看了他那牙口,估計一兩頓飯的時間都沒有什麼胃口了。”
聽了他的話我感到一陣汗顏,我還以為他說的是那活死人去摸中年喇嘛手背的事情呢,看著那種舉動,我便不由一陣惡寒,那比他們的身體更加讓人覺得難受吧!
這時他們已經停止了“親暱”的舉動,中年喇嘛和年輕喇嘛拿著盒子匆匆的離開了,速度比他們來的時候要快很多倍。我心中瞭然,怪不得他們來的時候磨磨蹭蹭呢,原來是不想看到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難怪,如果換成我的話,那東西要是摸我的手,我非將盒子扣在他的腦袋上不可。
冰牆再次關上了,看到那兩個喇嘛遠離後,我們才長出一口氣。“那些人真的還活著?”四眼迫不及待的說,臉上盡是一片古怪之色。
我接過腔,說這不是廢話麼,死人還能吃飯嗎?只不過這些東西的身體起了一些詭異的變化而已,但他們本質上還是一個人,是人就需要吃喝拉撒,他們也不會例外。
說完我指了指喇嘛離開的方向,說我們也該走了吧,跟著那兩個喇嘛,或許能找到其他人呢!
但傳奇卻搖了搖頭,說我們不去,之後便沒了下文。我見他久久不說話,便主動問他為什麼,結果傳奇說,這冰湖下面隱藏了許多的秘密,人多的地方是看不到那些秘密的,所以要想知道這裡的秘密,就不要去那些人呆的地方。
我覺得他說的有理,可心中卻感覺有些不舒服,難道真要將這個地方翻個底朝天嗎?就憑我們三個人?
傳奇看了我一眼,突然說道:“如果你想去的話也是一件好事,那裡安全,你不用擔心自己的生命。這件事情你本來就不應該參與,如果你主動退出去,倒也好。”
聽他這麼一說,我臉色不由整了整,說我現在想退也退不出去了,上面指不定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裡,只要我一出去,他們都會將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可不想再被人算計了。再說,事情進行到這裡,可謂是幾經生死,要讓我就這樣不明不白的退出的話,我也有些不甘心,反正那麼多路都走了,也不在乎這最後著跨步,索性就一條心的走到底吧,看看這裡究竟藏著什麼古怪。
說完我看了四眼一下,說他倒是可以退出,我好歹有個舅舅在中間搭著,而四眼本來就跟這件事情沒有半點關係,完全是被我硬拉來的。所以,他要是退出的話,我舉雙手雙腳同意。
四眼聽後白了我一眼,說泥鰍你快拉倒吧,四爺做事從來都是有始有終,要他退出去,那不起打他的臉麼。
看我們兩人都一直堅持,傳奇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他雖然不喜歡說話,但腦袋瓜卻聰明的緊,知道他再怎麼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