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家事,用不著旁人置評!”這意思說,單行健乃是外人,目前連喝采的資格都沒有。
單行健一聽,這兩人若是一家人,說不定和平解決,那時不管他曾經幫過哪一個,都討不了好。當下哪敢多言,趕忙捧杖後退,連連道:“是,是,在下到一旁去等候就是。”
他退開之後,公孫元波精神一振,惡向服邊生,道:“董大人,只不知你與量衝大人怎生稱呼?”
青袍人見他刀法奇高,頓時改容相向,道:“董大人是家叔祖,公孫兄敢是見過他老人家?”
公孫元波忖道:“此人之言,不知是真是假?”
要知董衝的聲名,並非是加入東廠之後得來,而是在武林中享有盛名,乃是當今天下公認的有數高手之一。所以公孫元波決定小心從事,萬一這個青袍人假裝不是董衝,讓他出手,則這一發動攻擊,無疑是自授羅網。當下應遵:“在下還沒有機緣拜見令叔祖大人。”
青飽人道:“公孫兄剛才提到的冷仙子,莫非是廠裡的人麼?”
公孫元波微微一笑,道:“正是,董大人敢是未聽過這個名字?”
青袖人搖搖頭,道:“想我孤陋寡聞,這名字竟然從未聽過。”
公孫元波突然恍然大悟,應聲道:“那麼‘大小姐’這個稱呼,董大人想必聽過吧?”
青袍人詭笑一聲,道:“大小姐麼?她在哪兒?”
公孫元波一時又猜不透對方深淺了,因在對方口氣中雖然暗示認識“大小姐”這個人,可是又顯得並不畏懼她似的。若然他不是董衝,怎敢不把冷於秋放在心上?單行健雖是老江湖,可是到了這時也大感迷惑了。他從這兩人的對話中,一時聽到他們好像是對頭冤家,一時又變為自家人,但突然又充滿了敵意。問過來答過去,雙方都含有玄機。他搔搔頭皮,困惑地又退了數步,決定瞧個水落石出。
公孫元波徐徐道:“她剛剛給我一個命令,要在下向董大人請教幾把刀法。”
青施人面包一沉,道:“你叫她出來!”
公孫元波沒有立即回答,心中暗暗琢磨了一下,這才縱聲朗笑道:“殺雞焉用牛刀?大小姐請等一等。”
這話好像向暗中的大小姐說的,但見青袍人迅即回頭張望。
公孫元波大步行去,他每一步都跨出五尺以上,是以不過四五步就逼到敵人面前,這時他手中的刀勢,隨著身形前進而殺氣激增。
青袍人趕忙凝神待敵,厲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公孫元波大喝一聲,緬刀如奔雷掣電般攻去。
青飽人也怒叱一聲,健腕一沉,刀尖疾鐐敵臂。這一刀以攻代守,毒辣中透出細膩靈動。
公孫元波刀勢縮回一點,“懶”的一聲架住了敵對。他狠狠地道:“你不是量衝,這是毫無疑問之事!”
青飽人抽刀疾剁,“鉻”的一響,又被對方架住。他這時才以肯定的口氣道:“你也不是大小姐的人。”
公孫元波道:“這話怎說?”
青袍人道:“我可不能告訴”
公孫元波道:“很好,等咱們分出高下,再說不遲!”
兩人倏分又合,“鑄鋼鋼”一連拼了三刀。到了第四刀,公孫元波使出一招“破屏風”,刀勢筆直推進。
青袍人以纏絞手法,刀尖一粘敵刀,迅快旋轉。這一招使得奇奧泥變,敢情是極為上乘的刀法。
公孫元波運足內力,挺刀不動。這時要不就是被敵人粘得刀勢浮動、露出難以挽救的破綻,要不就是迫使對方變招換式,他便有機可乘。
但見那青袍人現出吃力的表情,長刀一粘一絞,未曾把公孫元波的緬刀帶動分毫。果然須得變招換式,刀鋒一沉,向他雙腿削去。
公孫元波抓到機會,長笑一聲,刀勢也跟著沉下疾鐐。只聽“鉻”的一聲,青袍人的長刀刀尖已被斬斷了一截。
青袍人面色一變,轉身就跑。他動作雖快,但卻比不上公孫元波趁勢迫擊的緬刀。只見刀光閃處,已劈中青袍人的腰身,登時血光冒現。
公孫元波反而一愣,因為他這一刀砍中了要害,而他的本意卻不想立刻殺死此人,希望從他口中間出一點線索。
青袍人一跤栽倒,身子在地上翻動兩下,便氣絕斃命。公孫元波搖搖頭,迅即收起緬刀。
單行健明知自己縱是不作聲,也躲不過這場風波,當下道:“公孫兄,你究竟是不是東廠的人?”
公孫元波答非所問道:“單前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