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尤其顯得罕有的是彷彿它裡面生長了一株小草,隱約之間看上去竟似一朵勿忘我?
勿忘我?!
哦,劉嘉!你將置我於何地呢?如果真按彭拯所說這將會價值三千多塊,我怎麼可以這樣的收下?我……我又可以拿什麼去回報你?
“不要意圖想還給她,這樣你一定會傷害她的!”
耳邊傳來彭拯的一聲感慨,但我的目光再次看到他地時候,我發現他竟然眼裡也會紅紅的,然後看著我慎重的說道:“大海哥,相信我,無論你們最後能不能走到一起,起碼她給你地這份心意,你一定要好好的儲存,就算是對她最好的回報!”
我不知道彭拯說得有沒有道理,但是我真的無言以對,我突然覺得他的主意應該很幾分考慮的餘地,因此我默默地將照片和玉佩收到了盒子之內,就像對待自己最珍貴的寶貝,我想我一定會妥加收藏。
“張涵呢?”
輕輕地撫過眼角的淚水,我這時才發現彭拯現在跟我一樣的是難兄難弟,我為兩個女孩而心煩,可他卻恰恰相反,一個人默默地走上車,靜靜地坐在臥鋪上,卻是雙眼紅通通,我下意識地就關心著著他說道:
“還有柳青呢?她們沒有來送你嗎?”
“柳青,我沒要她來送,她本就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彭拯有些反常,他沒有平日裡的吊兒郎當模樣,顯得無比消沉,他甚至有些木然地跟我說道:“而其她的人我根本沒有告訴她們!她們也沒必要知道!”
“那張涵呢?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那個纖弱的,柔柔的女子,雖然總是那麼不讓人注意,但是在我這麼多天與彭拯相處之下,才發現那個看起來無比柔弱的女子,卻似乎總像彭拯的一個影子。
不,應該說是像彭拯身後的一面牆壁,當彭拯和他父母有不開心時,當他和我一起因為煩而借酒消愁時,總有一個女孩一動不動地站在他的身後默默地支援他。
那冰清玉潔俏臉,那面帶理解微笑的容顏,還有眼裡那一絲憐憫的神色,我直覺地發現,無論彭拯多麼的狂吹亂侃,無論彭拯多麼地低沉和失落,他總會在這樣的一個纖弱女子面前無所遁形,那時的他更像一個孩子。
而相反的是,彭拯會有時撲在她的懷裡感受憂傷,彭拯會拉起她的手大笑,卻從來沒有像對柳青和另外幾個女孩那樣的親熱張狂,他竟然還有些怕張涵,甚至會在很多時候與她刻意地保持距離,而那時張涵的面色恰如照片中的劉嘉,眼裡有一種淡淡的憂傷。
可是,正是因為這些,以我對彭拯的瞭解,我幾乎第一意識就知道,彭拯真正在乎的是她,真正愛的人也是她,只有她才可能讓這個情聖流淚,只有她才可以讓浪子歸心,所以我就直接就向他問道。
“我傷害了她,我把她送的東西還給了她,就像劉嘉這樣送給你的東西一樣……”
彭拯有些痛苦地低下了頭,然後又有些懊惱地在後面的牆中輕輕撞了一下自己,他彷彿沉痛地說道:“她說她再也不會原諒我,也再不會愛我,她……她恨我……”
“為什麼?可是明明你是愛她的!”
我霍然動容,我深深地看著面前的彭拯,這個在愛情遊戲裡遊刃有餘的他也會有如此的煩惱,而這種煩惱看起來卻是如此的不可思議,我十分不解地對他說道:
“為什麼你要這樣的對她,你知道的……她的心裡只有你,而你不像我這樣……”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爛情?覺得我對女人不太負責任?甚至還鄙視我!”
沒有直接地回答我的話,彭拯甚至還自嘲地笑了笑,最後幽幽地看著我問道。
“不,你不爛情,其實應該說你是爛性!”
我搖了搖頭,眼裡充滿了理解之意,然後嘆息地說道:“或許以前我曾經不恥你的這種行為,甚至也鄙視過你,可是在經過了很多天以後,我卻理解了你!我不認為你是不負責任,我不認為我有權利鄙視你!”
“為什麼會這樣說?”
對於爛性這個詞,彭拯歸之於一樂,卻不異於悄然贊同,可對我後面話感覺有些前後不符,彭拯有了興致,他用不解的目光看著我。
“如果她們本來就是一群不要求你負責任的女人,那你又何必負責任?你們的交往只不過是你情我願罷了!如果我在鄙視你的同時,卻發現更應該鄙視這個社會,那我又如何有理由去鄙視你?”
從形形色色的酒吧一路走過,從看到初中或者高中的男女並肩在一起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