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不久,可蕭世子寵妻的名頭在晏城可是傳開了的。我曉得表嫂容貌生得好,性子也好,若換做我是世子爺,肯定也會寵愛有加的,不過還是想問問,我……我是不是有哪裡做得不夠好?”
嫁給江修遠之前,她對江修遠也有過數面之緣,所以得知爹孃答應了定遠侯府的親事,她心裡也抑制不住的歡喜。她覺著自己不過是個普通的姑娘,像江修遠這種滿腹詩書的儒雅君子,是晏城不少姑娘心目中的佳婿,她崔柔何德何能,居然能嫁給他,當他的妻子?
阿皎這才明白了崔柔的意思。
她道:“你同江公子成親的時日還短,正是需要磨合的時候。不過我是見過江公子的,他是個溫文爾雅的君子,所以待人接物上,有些時候就顯得有些客氣了。”
崔柔點點頭,覺得在理,“是呀,我就覺得……我們都成親了,有時候他還這麼客氣。”他們,分明是最親密的人啊。一想到那些親密的事情,崔柔的小臉蛋就更紅了。
阿皎想著上回在堯山秋獵,她還見過江修遠一面。曾經這個儒雅的少年對自己吐露了愛慕之情,甚至說要娶她為妻,如今想來,倒覺得這些事情過去了很久,像是上輩子的事兒似的。只是,不管江修遠心裡到底有沒有念著她了,她面對崔柔,心裡還是會生出幾分歉疚。雖然說起來不關她的事兒,可崔柔若是曉得江修遠曾經愛慕過自己,恐怕也不會這般敞開心扉同她說這個。崔柔這個姑娘,雖然年紀比她還大一些,可心情卻單純,對自己也相當的信任。
她信自己,她自然也要幫幫她。
而且她覺得,既然江修遠已經成親了,娶了崔柔,那麼兩人的日子該好好過下去才是。她看著崔柔,開口道:“就如你說的,我同世子爺成親也沒多久,所以也談不上什麼經驗。只是我覺得,夫妻之間要互相信任,你在他的面前,不用刻意隱藏討好什麼,做最真實的自己就行,而且,你可以和他談談心事,心裡有煩惱的事兒,開心的事兒,都可以同他說。”
崔柔聽了,微蹙柳眉道:“可是,我怕他嫌我煩。”
阿皎笑了,“怎麼會?夫妻之間,就是點點滴滴的小事兒,等日子久了,你眉頭一蹙,他就曉得你心裡在想什麼。你不說他自個兒都會過來安慰你。不過呢,做妻子的的確要體貼一些,偶爾替他排憂解難,比如親自下廚給他做點吃點,都可以。”
崔柔似乎明白了一些,抬眼道:“謝謝表嫂。”
阿皎受之有愧,道:“我也沒什麼經驗,只是覺得夫妻間的相處也是一門學問,自個兒還得慢慢琢磨,這種事情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可不管怎麼說,只要真心誠意的,對方總會感受到的。”
也是。她就是戰戰兢兢,害怕在他的面前出岔子,這才規規矩矩,能少說話就少說話。未料……這樣兩人會變得越來越生疏。
崔柔將阿皎送回了靖國公府。
阿皎本想請她進去坐坐,可崔柔卻急著回家。
阿皎拿她沒辦法,這才回了寄堂軒。
她一進院子,就看著外頭的大樹下立著一個身影,這凜冽的寒風吹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阿皎瞧著心疼不已,忙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握著他的手,“世子爺待在外頭做什麼?”
這麼冷的天兒,也不怕凍著了?
蕭珩有些好笑,她的小手冰涼冰涼的,這會兒還想著捂他了。他低頭,握著她的雙手往自己的胸前帶,緊緊捏著捂著,這才道:“聽母親說,你是坐定遠侯府的馬車回來的?”
阿皎一愣,少頃才有些好笑道:“世子爺……莫不是吃味了?”
蕭珩失笑,“我這是吃哪門子的醋?”送來回來的是崔柔,他自然是知道的。
阿皎眨了眨眼睛,輕啟朱唇脫口而出道:“江公子啊。”
聽著這個,蕭珩的臉色才沉了沉。
阿皎瞧著形勢不對,這才忙道:“我說笑呢,世子爺可別當真了。我不過同阿柔多聊了幾句,都是些女兒家的事情,世子爺不愛聽的。”
蕭珩略微低了低頭,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隔著一指,撥出的熱氣徐徐噴到對方的臉上,溫溫熱熱的。他斂了眉,擺出一副夫君的架勢,淡淡道:“談江修遠了?”
阿皎點點頭,繼而又搖搖頭。
蕭珩一下子就黑了臉,利索的將妻子打橫抱起,打算回到臥房再好好收拾她。
一進臥房,蕭珩便將人放到了榻上,然後整個身子都壓了上去。只是他知道如今妻子懷著孩子,也不敢真的壓她,只將身子錯開了一些,俯身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