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是好?
姚澤確實和納蘭冰旋沒有多少接觸,感情也不能用深似海來形容,倘若納蘭冰旋恢復記憶,知道姚澤的真實身份後還依然愛他,那麼姚澤將會陷入很為難的境地,這也是姚澤不希望再見到納蘭冰旋的原因。
只不過,這種事情根本沒法躲避。
江平大酒店一個環節優雅的小包廂內,林鴻德撐著柺杖坐在沙發上內心有些激動,雖然見過姚澤幾次,但是這次過來認親和以前的感覺完全不同,在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自己孫子,林鴻德可以說是死而無憾了。
“冰旋,你……你還喜歡姚澤嗎?”林鴻德想起納蘭冰旋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也不知道她現在對姚澤是什麼感覺,不由得為孫子擔憂起來,這麼貌若天仙的姑娘,如果嫁給了別人林鴻德都不甘。
納蘭冰旋聽了林鴻德的問話,表情微微一愣,覺得林鴻德問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就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和他以前發生了什麼,只是,現在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了。”
沒有影響其實也就代表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感情,納蘭冰旋含蓄的對林鴻德表達了自己內心想法。
林鴻德苦笑的點頭,然後道:“那你覺得姚澤人怎麼樣?”
納蘭冰旋還記得姚澤的長相,點點頭說:“長相還不錯呢,就是人品不怎麼好。”她一直還惦記著姚澤欺騙她的事情,兩人明明認識,姚澤卻對她說兩人之間並不認識。
“人品不好?”林鴻德沒想到納蘭冰旋會這麼評價姚澤,就笑著問道:“那你說說看,他哪方面人品不好了?”
納蘭冰旋悻悻笑了笑,知道剛才不該在林爺爺面前說姚澤的壞話,不過說已經說出口了就沒法收回,只能尷尬的笑著說:“姚澤喜歡撒謊,明明是認識我的,卻對我說不認識。”
“哦?還有這種事情?”林鴻德沒想到姚澤會這麼說,倒是有些奇怪他的行為。
兩人正聊著天時,一名黑色西服的男子敲了敲門,輕輕推開,對包廂裡的林鴻德說:“首長,姚澤先生來了。”這位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是林鴻德的警衛長,也是傳說中的中南海保鏢之一。
“來了啊。快請他進來。”林鴻德馬上就要見到自己孫子,心裡的激動難於言表。
包廂的房門被推開,姚澤面帶笑意的走了進來,瞧見從沙發上站起來的林鴻德,姚澤表情微微一怔,旋即帶著不自然的笑意對林鴻德打招呼道:“沒想到林……林爺爺竟然來了江平。”
林鴻德目光有些泛紅的朝著姚澤招手道:“小澤,快過來。”話語中充滿了慈祥的語調。
姚澤硬著頭皮走到林鴻德身邊,心裡感覺很不自在,畢竟雖然他確實是自己爺爺,但是兩人二十多年來幾乎才見過幾次面,和陌生人差不多了。
“林爺爺到江平來有什麼事嗎?”姚澤雖然已經知道林鴻德來的用意,不過他還是多此一舉的問了一句。
林鴻德握著姚澤的手,道:“我專程來看你,小澤,我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你是我的孫子啊,這些年委屈你了。”林鴻德說著話,渾濁的老眼中眼淚一下子溢了出來。
姚澤能夠感受到林鴻德眼淚中包含的感情,因此為此動容,他輕輕嘆了口氣,卻不知如何開口說話。
林鴻德望著姚澤,滿臉慈祥的問道:“是不是一直在怪你父親和爺爺?”
姚澤又嘆了口氣,說:“開始確實有恨,不過現在沒有了。”
“真相你都知道了?”林鴻德抹了抹眼淚,問道。
姚澤點頭道:“都知道了,所以的一切全知道。”
“我希望你不要怪你父親,沒有那個做父親的願意離開自己兒子,只是他……哎。”林鴻德重重嘆了口氣,誰又能理解林鴻德當年喪子之痛。
“來過來讓爺爺好好看看你。”林鴻德拉著姚澤坐在沙發上,然後開始家長裡短的詢問姚澤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遇到過哪些事情,爺倆對著話,納蘭冰旋坐在姚澤身邊安靜的聽著,對於她來說,姚澤講的這一切也可以讓她重新對姚澤有個大概的認識,所以兩人交談時,納蘭冰旋豎著耳朵聽著。
“聽說你馬上要調到農業部去?”林鴻德笑眯眯的問道。
姚澤點頭說:“對,十一月份就得過去了。”
“好啊。”林鴻德笑著點頭,拍了拍姚澤的肩膀,說:“這麼年輕混到了廳級比起爺爺年輕是都不會差,真是好樣的。”
姚澤謙虛的笑了笑,說:“都是運氣。”此時他和林鴻德說話依然感覺到有隔閡和距離感,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