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內,他沒有離開屋舍半步,不是打坐吐納,習慣這種不合常理的呼吸方式,便是拿出小瓶,來回觀看,摸索其妙。
沮喪無比的他,再次放下手中小瓶,有些後悔這五天時間基本都浪費在研究小瓶上,這個月的任務,怕又完成不了,皆是,喚靈香便只有三根了,除飢丹也會剋扣,在這麼下去,怕是隻能吃土或者喝水填飽肚子。
皺著眉頭,沉默不語的林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望著已經漸夜的天色,和小白猴各自吃下半粒除飢丹,便睡了過去,他心中已經打算,不在研究這小瓶了,還是以好好砍柴為主要目的,為了一個不知來歷,不明作用的小瓶,在繼續的浪費時間,李明那滿口黃牙,就是他的下場。
第二天一早,穿好衣服,來到堆積如山的木材小院,林陽二話不說,舉起斧頭就砍,而小白猴依舊躺在遠處那林陽用樹葉和乾草搭建的小窩中閉目養神,半眯的青目,在掃向揮斧的林陽時,竟然出現靈動之色,一閃而逝。
猛足勁的林陽,一天下來,也只砍了十七塊,畢竟十二歲的年紀,因身體限制,十七塊已經是他目前能砍到最多的數量了,但這樣的數量,還是彌補不了這幾天浪費的時間,和這個月那壓在胸口,沉重如山的任務目標。
這樣的生活,在持續二十三天後,被徹底的改變。
因本月的任務數量沒有完成,雜役司只發放二十五粒除飢丹,和小白猴每天一粒,在維持二十五天後,終於餓起肚子來,從第一天餓的喝水解決,到現在看著綠嫩的樹葉眼冒綠光,林陽已經三天沒有吃任何東西了。
不僅是他,小白猴也餓的不斷吱吱叫,要不是因為林陽不斷叮囑,早就跑向師宗外門一處專門為外門長老和外門執事種植的果園中填肚去了。
望著那被他放在床頭木桌上二十多天沒有在理會過的小瓶,林陽目露兇狠,再次狠狠的喝下幾碗水,死死的瞪著,此刻的林陽,因為這三天喝太多的水,無論是走,跑,還是晚上睡覺水都會從鼻孔,身體面板泌出,不知道情況的人,此刻看去,定會認為林陽脫水了。
再也忍受不了這種讓人抓狂發瘋又無可奈何的飢餓感,林陽猛的一把抓向小瓶,惡狠狠拔開瓶蓋,等待被吸入其中。
一息,二息,三息,十息後。。。讓愣神反應過來的林陽火冒三丈,神色難看。
“我都快餓死了,你還不吸,要不是你能消除飢餓,我早把你砸了,給我吸,吸,吸。”
被飢餓感包圍的林陽,如發怒的獅子,搖著小瓶,不斷吼著,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在,氣憤下,早吧小瓶給扔了。
可任由林陽如何發怒,如何搖晃,手中的小瓶,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到最後,甚至搖的嘴都流水了,林陽這才作罷。
“一定是方法不對。。。”
神色鐵青,目露兇狠林陽,抹了一把嘴角的水跡,暗暗想道。
最後似認命的他,只好吧瓶蓋重新蓋上,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任由滿是清水的肚子發出咕咕叫聲,蜷縮在床上,孤單,委屈。
夜深,月光起,躺在床上睡覺的林陽突然被臉上連連出現的生痛感,疼的皺了皺眉頭。
那火辣辣的疼,讓林陽搖頭晃腦下,意識也漸漸的清醒起來。
睜開眼睛的他,首先看到的坐在自己胸口處的小白猴,而小白猴在看到林陽睜眼的瞬間,揮到半空中的爪子停了下來,下意識摸了摸兩邊通紅麻痛的臉頰,在看看突然被小白猴背在身後的爪子,林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醒來的,那真的就是白痴了。
“你居然扇我,居然用如此大力的扇我。。。你。。。”
以為林陽要發怒的小白猴,吱吱一叫,準備逃跑,可驚喜異常,滿臉賊笑的林陽,突然一把抓住小白猴跳躍的雙腿,激動萬分道:“你是不是偷吃什麼東西,扇我的力氣居然這麼大,有沒有我的,快點,餓死了。”
“吱吱。。。吱吱吱!”
聽小白猴如此叫喚,林陽一怔,歉意的放下抓住小白猴的手,他知道自己可能是抓疼小白猴了,想到剛剛自己說的那番話,林陽不由一陣苦笑。
瞧見林陽目中的失望和低落,小白猴雙腿一躍,跳在床頭的木床上,抓起小瓶扔給林陽,爪子不斷拍打,表示心中的興奮。
“你是讓我在試試?”
見小白猴如此模樣,從小與小白猴生活在一起的林陽豈能不知是何意,不知為何,林陽好似抓住某些東西,扭頭望了望頭頂三尺高的窗戶,而月光恰好透窗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