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免得刺激她,看吧!陰魂不散的跟著你。”
“對不起……”委屈的嗓音,就是有股魔力讓她硬不起心腸。
“算了,你就這個性,沒辦法。”
“那我該怎麼辦?”
她考慮了下,本來還有些猶豫,看他這麼無助可憐,就犧牲一下吧!
“我要你用力抱緊我,還要假裝熱情地吻我,要裝像一點喔,不然——”她話沒說完,猛地被摟入熾熱的懷抱中,激情擁吻。
這笨蛋!她是說假裝,又不是來真的——啊——還敢把舌頭伸進來!豬頭——唔——看不出他那麼老實,吻起來卻很狂野——算了……等會兒再給他好看……
人前她熱情有勁,是個完美情人。但在他父母面前,她的表現絕對是清秀可人、含羞帶怯的小女人,一看就是標準的好媳婦。
“伯父、伯母,你們好,這是我一點心意。”第一次拜訪,她將準備好的貼心小禮物雙手奉上,表現出大家閨秀、知書達禮的模樣,惹得孟家兩老對她讚賞有加。
“來,別客氣,當這裡是自己的地方就好。”孟母熱心招呼著她。
“謝謝伯母。”
擒賊先擒王,母親是目標,只要搞定伯母,就不會再逼兒子去相親。
她那小媳婦的笑容,甜甜的嘴巴,輕易就收服了兩老的心,讓他們對大兒子交的女友十分滿意。
既然大兒子有物件了,他們也安心,而且兩人才剛交往,總不好那麼快逼人家嫁給兒子,弄不好還會把人家嚇跑咧!因此孟家兩老終於不再一天到晚用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理由,逼大兒子相親,孟軒昂耳根總算得以清靜。
歷經一個月後,方家二小姐總算死心了。因為太傷心,所以遠走他鄉留學去,謝採瑤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並開始跟孟軒昂清算總帳。
“我不幫你了!”她氣憤道。
“為什麼?”
“還敢問為什麼!”
“我……真的不知道……”在她面前的,是一張好無辜又老實憨厚的表情,光是一個秋意襲身的憂愁眼神,就要把冰山給融化了。
不能心軟!不能心軟!她不停地對自己催眠。
“契約上明明寫得清清楚楚,不可以親吻,不可以亂摸,不可以亂抱,可是你都犯規!”她氣羞地罵道。
“咦?可是是你叫我吻的……”
“我是說假裝!”
“也是你叫我摸你……”
“我是說做做樣子就好!”
“你命令我抱你……”
“我有說點到為止啊,你給我‘三貼'做什麼!”
“原來是我搞錯了,對不起,我真該死,你打我好了,要踢要揍,我都願意承受,來吧!”他一副罪該萬死、切腹謝罪的懺悔樣,愧疚的神情比她還激動百倍。
說來也真邪門,看到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她的氣全消了,不但拿他沒轍,還不得不反過來安慰他。
“算了,記住下次別再犯了。”她沒好氣地道。
“不行,你如果不打我一拳,我良心不安。”
她根本打不下去好不好!
“不用了啦,我不怪你了。”
“不,你一定要揍我,不然我自己懲罰我自己。”
“我說不用了——喂!你想砸死自己啊!把花瓶放下!”她驚慌失色地尖叫。
“別阻止我,我是笨蛋!是豬頭!對你亂吻、亂摸又亂抱,我該死!”
“不要——住手——厚!孟軒昂!你試試看!敢傷害你自己一根寒毛,我就再也不理你!”
“可是……”
“我說到做到!”
“你別不理我……”他可憐兮兮地說。
“那就把花瓶放下!”
“可是我吻了你……”
“那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還亂摸你……”
“又少不了一塊肉!”
“還亂抱你……”
“是我先抱你的,咱們扯平了!”
“你不生我的氣了?”
“你如果拿花瓶砸自己的頭我才會生氣!”
“好,那我不砸了。”
“很好。”
呼……她鬆了好大一口氣,趕忙搶過花瓶並沒收起來,免得他自殘。
瞧他恢復笑容,她也跟著開心,只是有時候會有一種說不上的奇怪感覺,為什麼到最後覺得愧疚的人會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