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放慢工業化速度、對宗教實行溫和政策、實現黨內*化等主張。以後,又有人提出了所謂“非斯大林化”的綱領。
1953年7月,阿爾巴尼亞政府改組過程中,霍查雖然繼續留任總理,但失去了原先兼任的國防部長和外交部長的職位;謝胡留任內務部長,卻失去了黨中央書記的職務。1954年7月,在“集體領導原則”的名義下,霍查又辭去總理職務,由謝胡接任。1956年蘇共二十大的“衝擊波”同樣影響到阿爾巴尼亞,黨內要求*化、與南斯拉夫關係正常化、替科奇·佐澤恢復名譽的呼聲時有出現。蘇共透過蘇斯洛夫和波斯別諾夫給阿黨做說服工作,要求他們為科奇·佐澤*。
在這一風雲突變的日子裡,阿爾巴尼亞勞動黨堅持了原來的意見,拒絕為佐澤翻案。當赫魯曉夫開始與南斯拉夫調整關係,特別是1955年蘇南《貝爾格萊德宣言》的簽署和1956年蘇南《莫斯科宣言》的簽署,阿黨對此大為不滿,認為“這是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史上空前的事件,是對兄弟黨共同決議的公開踐踏,是對其他黨的蔑視”。阿黨認為,蘇南重新接近“實在是一場災難”。“南斯拉夫是一個資本主義、修正主義國家”。霍查認為,南斯拉夫是匈牙利事件的根源。
第三章 德國有形與無形——柏林牆倒塌的前後(18)
對於霍查的上述言論,鐵托則反唇相譏稱霍查是一個“只知道口頭上說說‘*主義’就再也講不下去的自命的*主義者”。
阿爾巴尼亞對蘇聯公開表示不滿的導火線,是由赫魯曉夫在阿爾巴尼亞少數*上言論引起的。1960年5、6月間,希臘自由黨領袖維尼齊洛斯在雅典報紙上發表了一個檔案——他稍前同赫魯曉夫在莫斯科會談的記錄,其中提到,他曾要求蘇聯領導人向阿爾巴尼亞政府交涉,以改善居住在阿爾巴尼亞南部的萬名希臘少數民族的狀況。赫魯曉夫回答說,他不知道這個問題的詳情,但他又說,在即將舉行的布加勒斯特會議上將詢問霍查,並儘快通報維尼齊洛斯。阿爾巴尼亞勞動黨對赫魯曉夫允諾過問阿爾巴尼亞少數*非常不滿,認為這是“干涉內政”。
在這種情況下,霍查、謝胡拒不參加同年6月各國共產黨首腦出席的羅馬尼亞工人黨的代表大會和各國共產黨首腦舉行的布加勒斯特會議,僅派黨內第三號人物卡博作為代表參加。1960年9月3日,阿爾巴尼亞《人民之聲》報激烈抨擊維尼齊洛斯,但沒有點赫魯曉夫的名。之後,霍查拒絕跟隨赫魯曉夫出席1960年9月召開的聯大緊急會議,也未出席1960年9月12日的阿蘇友協招待會。至1960年11月8日,在莫斯科召開的各國共產黨代表會議時,霍查在會上猛烈批判赫魯曉夫的“和平共處”政策,指責赫魯曉夫是“共產主義理想的叛徒、懦夫和修正主義者”。
蘇阿兩黨關係的惡化程序發展到從言論到行動,從意識形態到國家關係。1961年,停泊在阿爾巴尼亞發羅拉基地的8艘蘇聯潛水艇和它們的護航艦撤離了這個海港,經直布羅陀海峽和波羅的海回到蘇聯。蘇聯中斷了運輸給阿爾巴尼亞的工業裝置。1961年10月,赫魯曉夫在蘇共二十二大上公開號召“罷黜霍查和謝胡”。1961年底,阿爾巴尼亞宣佈退出經互會。這樣,阿爾巴尼亞與第二個最主要的“盟友”和“支持者”蘇聯脫離了關係。
徐:阿爾巴尼亞和蘇聯關係的破裂應該不僅僅是由於赫魯曉夫過問了阿爾巴尼亞的少數*,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吧?
範:是的。其根本原因在於如下幾點:
第一,阿爾巴尼亞不同意蘇聯調整同南斯拉夫的關係。對於赫魯曉夫“未經其他黨的同意就作出前往貝爾格萊德,跪倒在鐵托面前的這一單方面的、專橫的決定”,霍查感到十分不快,並表示“我們不能去同鐵托分子擁抱與和解”。阿爾巴尼亞不能容忍蘇共二十大報告中提出的關於南斯拉夫是社會主義國家的結論,堅持認為南斯拉夫是修正主義國家和帝國主義的“幫兇”,併為此指責赫魯曉夫策劃了“反對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一場陰謀”。
第二,阿爾巴尼亞反對赫魯曉夫對斯大林的批判。1961年,蘇共二十二大召開,非斯大林化過程進一步深化。正是在這次代表大會上,蘇聯和阿爾巴尼亞正式分道揚鑣。赫魯曉夫在報告中指責阿爾巴尼亞要對兩黨關係惡化、阿爾巴尼亞脫離“社會主義陣營”負責。在他看來,阿爾巴尼亞領導人之所以反對蘇共所奉行的消除斯大林個人迷信的後果的方針,原因在於阿爾巴尼亞仍在採取蘇聯在個人迷信時期採取過的同樣一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