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凝重,翻手掏出三顆還靈丹,一言不發地丟給後面兩人,服下後丹田瞬間發熱,體內當即滾出大波前所未有的靈力。
“還靈丹只能堅持一柱香的時間。”王小嫚單手掐訣,“兩位不要掉隊。”
只見王師姐儲物袋裡飛出一根玉簪,眨眼間的功夫漲大發光,王小嫚單腳跳了上去,在黑暗叢生的洞穴裡只留下一道殘影。
“雲丹堂的就是闊綽!抬手就是三品丹藥和中品法器!”雷晃也掐起訣來,雙腳閃爍青芒,“可惜我只會低階法術。”
,!
何子舟留了個心眼,只咬下半粒丹藥,他提起頭看見兩人各展神通,眨眼間就已不見蹤影,心中不免大驚。
怎麼跑的這麼快!
何子舟內心愈發焦急,縱然此時體內靈力滾滾,他卻只從儲物袋裡摸出兩張可憐的神行符。
頭頂岩石嚓嚓微鳴,何子舟打起火團照了過去,覆滿水漬與苔蘚的巖壁上砉然開裂,一條駭人黑腿劍一般刺了出來,上面鋒利的絨毛在何子舟臉上劃出道道血痕。
何子舟大驚失色,右手拂過儲物袋間便握住金烏環首刀,一個閃身躲了過去,那條縫隙裡接連伸出幾條蛛腿,卻一時之間出不來全身,何子舟扭頭就跑。
“師兄師姐等等我!”
沒有任何回應,洞中的空氣愈來愈熱,濃烈的硫磺味道充斥各個角落,前面兩人已經跑遠,在勾環錯雜的溶洞裡何子舟的神識勉強跟的上他們的氣息,王小嫚更是七拐八拐,要是何子舟慢上一點節奏一定會被甩的無影無蹤。
面板上滾的是熱浪,肺裡膨脹的是硫磺和疼痛,耳中爬滿利刃敲擊石壁清脆聲響,大量鬼面蛛在何子舟的背後窮追不捨,何子舟心裡暗罵他們能不能慢點,背後就遭了一記橫抽。
何子舟咬牙摔在石頭上,頓時摔得頭暈眼花,好像知道鬼面蛛知道他身上沒有木頭,一窩蜂地圍堵上來,何子舟體內靈力爆棚,熾種立即解開第七層封印,他抬起手臂,噴射出岩漿般炙熱的火流。
四周的鬼面蛛稍稍退卻,何子舟跳起來就是瘋跑,神行符貼在大腿開始發燙冒煙,他也不顧什麼方向了,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木頭!木頭!
虛燭火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鬼面蛛在身前結成一面絲盾,頂著火流再次衝上跟前,汗水瀑布一般在何子舟臉上肆意,眼前無數的洞口簌簌變幻倒退,四周追趕的鬼面蛛越來越近,白色的蛛絲不時從縫隙裡噴出堵住前路,絕望在頭頂氤氳成雲。
腳下突然一鬆,何子舟失身掉了進去,參差堅硬的石刺撞在他的背上擦出血痕,他暗罵一聲倒黴,起身運轉靈力,熾種雄雄轉動,抬手就打出數團火焰,青色的火光碰到牆壁彈跳著照亮四周。
這是一處方圓幾丈的微小洞穴,除了頭頂的缺口再無任何出路。
何子舟心頭猛地落下千斤重石,不是吧……這麼倒黴?要變成這些蜘蛛開蓋即食的人肉粽子了!
頭頂傳來令人汗毛倒豎的摩擦聲,洞口晃過幾道可怖的紅光,如這漆黑洞穴裡搖搖而飄的鬼火,何子舟緊緊貼著溼漉漉的巖壁,手中縱立著微微震動的金烏刀,身上只湧動著背水一戰的決心。
誰知燈籠般的紅芒漸漸退去,一隻鬼面蛛也沒有下來,何子舟疑惑地眨了眨眼,探出的神識中鬼面蛛在洞外焦躁的盤旋,竟好像懼怕洞中的什麼東西。
何子舟激動抹了抹汗水,難道……這洞中生著某種草木!
耳邊響起一陣難聽的嘶啞的叫聲,何子舟一個激靈轉身,大意了!洞中還有他物!隨著神識與火光的臨近,何子舟舉起法器一步步靠近,跳動明亮的光芒下,一隻羽毛呲亂的鳥禽在木杆下警惕的嘶叫。
“原來是你啊!”何子舟放下金烏刀,鬆了口氣。
赤玄鴉驚慌失措地伏在地上,拼命撲騰著被水汽打溼的翅膀,身上的黑紅羽毛一綹一綹地貼在面板上,這裡的水汽已經讓它失掉飛行的能力了,身上的靈力波動更是微乎其微,幾乎只剩下一口氣了。
想不到這隻靈寵還挺聰明,丟掉它的主人後跑到這樣一個鬼面蛛都害怕的洞穴躲了起來,只是這裡的潮溼環境仍舊讓它沒跑多遠,何子舟手中亮著火團,慢慢蹲了下來。
他倒是心裡有些心疼這個小傢伙,一是出於赤玄鴉被徐煬非人般的虐待,二是本身對靈寵的飼養就有極大的好奇,當初給凌長老的那隻通體雪白的玉馬挑糞時,就在心底埋下興趣,何子舟收掉金烏刀,掌心裡積起溫暖的熱流,就想伸手摸過去。
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