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慈走過去,拉起被子給廖太掖好被角,勾著她的手指把她的手也妥帖的放進被子。
她祈求的看著廖太,目光是自己都沒發覺的依賴。
對不起,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也謝謝你,在我最困難無助的時候幫助我!
這些話如果廖太醒著的時候,詹慈是決計說不出口的。
因為詹慈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說的再多都不如動手去做,感激和恩情都放在心裡,這樣才能更加的銘記於心。
所幸經過了一系列的治療,廖太的溫度慢慢降了下來。
檢查結果也顯示只是普通的發燒,詹慈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等到輸液完畢,詹慈才敢起身去上個洗手間,肚子早就飢腸轆轆。
“咕嘰”,肚子響了幾聲,詹慈揉了揉腹部。
廖加敏恍恍惚惚的轉醒,之前那股頭昏腦脹的不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高燒過後的口乾舌燥。
水…她虛弱的喊道。
詹慈揉肚子的動作馬上停下來,低聲湊過去,關心的喚道:廖太,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廖加敏看著詹慈焦急的神色不似作偽,那雙有神的眼睛此刻盛滿了擔心。
黑色瞳孔裡面滿滿當當都是自己的倒影。
廖加敏不知道這是種什麼感覺,她獨來獨往很多年,很多人鞍前馬後的照顧她,多半是完成任務,亦或者是為了更優渥的薪水。
可詹慈是第一個真正對她關心的人,那麼詹慈呢,她是死者因為什麼原因才對自己這麼擔憂的?
廖加敏急於想知道這個答案,她覺得這個答案對自己很重要。
我想喝水!
她遮蓋了眼底的深色,看著詹慈,虛弱的出聲。
詹慈沒有多想,應聲道好,趕緊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溫水,放了一根吸管。
詹慈坐在床沿,彎腰伸手,以環抱廖太的姿勢,一手慢慢扶著她坐了起來,另外一隻手拿著杯子,湊近廖太的唇邊。
廖加敏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杯子,皺了皺眉。
詹慈看出了她的神色,心裡無奈的笑了笑,開口解釋。
這是沒開封的新杯子,拆開我就用開水消毒過了,醫院裡只有這樣的杯子,先將就用一下吧!
廖加敏看著眼前這個銀色不鏽鋼的杯子,猶豫的神色一閃而過。
知道廖太的潔癖又發作了,詹慈哄著安慰道:是新的,你先喝著,等你好了回家就行了。
廖加敏看著水杯,實在是嫌棄它的“樣貌”!
或者我待會回去給你把杯子拿過來,成嗎?
詹慈頗為體貼的為她排憂解難。
廖加敏斜睨她一眼,嗓子又幹又澀,看著杯子裡面清澄澄的水,廖加敏悲壯極了。
我喝就行了!
啊?詹慈錯愕的看著廖太,然後極快的反應過來,把吸管遞到廖太嘴邊。
久旱逢甘露,說的就是廖加敏此刻的心情,她心滿意足的喝完水,才覺得嗓子好受一點。
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詹慈放下水杯,關切的詢問。
廖加敏脆弱委屈的搖了搖頭,嘴巴微微瞥下去!
彆扭委屈的神色給廖太平常高冷的臉上增色不少。
這樣生動的廖太還是第一次看到,詹慈不禁感覺離廖太又近了一步。
您哪裡不舒服?詹慈忍俊不禁的問道。
廖加敏扭動了一下身體,高燒過後全身粘膩膩的,她能感覺到有些頭髮絲甚至都粘在身體上。
仔細聞聞,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汗味,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這對一向愛潔的她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她不管不顧的說:我要回家!
不行!詹慈一口回絕。
看著廖太瀕臨暴發的眼神,想到她倔強的性子,詹慈深深的頭疼。
廖加敏沒想到詹慈敢拒絕自己,她不耐的看著詹慈,眼神彷彿在說,如果你不好好的解釋,我就藉機狠狠的罵你一頓!
詹慈硬著頭皮說道:醫生說了,要住院幾天觀察,防止體溫升高。
我已經退燒了!
頭腦漸漸清醒,活力漸漸恢復,身體也沒有那種熱乎乎的不適感,恢復的和往常一樣。
還是多觀察一下吧!
詹慈彷彿沒有聽見廖太的話,大著膽子阻止了廖太的決定。
廖加敏氣惱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