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火線是我外公的父親,他一直對我外公的選擇失望不滿,直到看見我外公和中國的上校軍官來往甚密,一氣之下和外公斷絕,關係。
我外公的父親是地道的法國政治家,他的眼裡心裡只效忠於自己唯一的祖國。
可外公不是隻有一個祖國,他敬佩那位上校,同時也明白了中國發展的艱難這更加堅定了他要回國的決心。
廖加敏說到這時,語氣自豪,話裡話外無不都是對外公的敬佩之情。
詹慈也很動容,乾媽的外公的那個年代,正是祖國發展的時刻,他能不畏艱難,一心報效國家,光是這份氣魄,就值得被歌頌。
一個知曉法國軍事機密的軍事家,政府怎麼可能會輕易放他離開!
廖加敏憤懣的繼續說道:光是對外公的勸誡就持續了一年多,外公一直沒有妥協!
她諷刺的笑了笑,那些偽善的政治家只能威脅外公,一旦離開將永遠不能夠回到法國。
你猜我的外公怎麼選擇的?
廖加敏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她只要一想到那個精神矍鑠的老人頹廢悲傷的神情,悲傷就不能自抑。
詹慈也是熱淚盈眶的看著乾媽,她上前抱了抱乾媽,給她慰藉。
外公選擇離開!
自此他失去了父母雙親,如同孤兒一般踏上了祖國的征程。
那個上校是我外婆的舅舅,機緣巧合之下外公和外婆相遇了。
之後有了我的母親,他有了自己的家庭,可總是不圓滿的。
外公父親離世的訊息是由他的母親告訴他的,得知訊息的那天,外公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面,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不止。
原來,外公的父親到死都沒原諒外公,外公是他唯一的孩子,卻從沒在他身邊盡孝,哪怕一天!
直到改革開放,我外公62歲的時候,對他的禁令才廢除。
外公還想回法國看看,去拜訪他父母的墓地,外婆也一道跟了過去。
自此他們就一直留在法國,逝去的人,未瀰漫的缺憾都無法重來。
廖加敏喟嘆的道出了自己的心聲,她慈愛的看著詹慈說道:小慈,所以有什麼想做的事一定要去做,不要猶豫!
流年似水,時光易逝,也許你當下不覺得,可轉眼錯過即成永恆。
我明白了!
詹慈一字一句的答應下來,曾幾何時,父母的厲害也是猝不及防的,她觸動很深。
當下的她,並不是一無所有的,起碼她還有乾媽!
我小時候的生活一點也不單調,外公會叫我騎馬射箭,外婆會帶著我去莊園看奶牛,摘鮮花。
節日的時候,我們會在身上繫上紅絲帶,我額頭上也會戴上金箔,他們兩個人牽著我蹦蹦跳跳。
還有釀酒師傑克,他會牽著我在夏日的莊園,偷偷摸摸的喝酒。
廖加敏越說越懷念曾經年少的時光,說到興起處,她沉浸在以往的記憶裡無法自拔。
那雙總是清冷鎮定的眼眸此時盛滿了懷念,詹慈動容的看著她。
透過她那雙有故事的雙眼,詹慈可以窺見她那些美好的童年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