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咖啡店,找了個偏僻靠牆的位置,詹慈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她知道男人一直在自己後面,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師曄斂眉,邁著長腿走到詹慈對面,看著還算乾淨的椅子,不可抑制的想象上面到底存在多少細菌。
詹慈疑惑的看著他,顯然這是詹慈選定好的地方,不會變動。
師曄做了極大的心理拉鋸,數次駁回想要勸詹慈離開這裡的想法。
女士優先,何況這是詹慈選擇的地方,一個紳士,是不會這樣沒有風度的。
師曄想完,悲壯的坐了下來。
這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為了某件事妥協,也是第一次開始痛恨自己的潔癖。
詹慈無意關注師曄的面部表情,但從他僵硬的坐姿也能窺探一二。
只見他坐姿端正,但身子卻離桌子十萬八千里。
這還不算,更為誇張的是,他居然堪堪坐著椅子邊,從詹慈的角度看過去,師曄彷彿根本就沒有坐凳子。
師曄微微懊惱,生理上的排斥,讓他並不能完整維持他良好的教養。
可嘆的是,居然會在一個女孩面前,儀態盡失。
要是秦子涯在這裡,一定會驚掉大牙,然後幸災樂禍的笑起來。
用他的心裡話說,師曄就是一個悶騷腹黑的狐狸,對於形象看的比天還重。
刻板又無趣,表面看起來他溫潤隨和,其實要求最多的人也是他。
師曄溫潤的神色逐漸隱藏不住,因為他清晰的看見了來自眼前桌面上的咖啡水漬。
他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退。
詹慈看著他一系列異常的行為,探究的看了過去。
他清雋的臉上銳利的看了過來,神色間居然是陌生的不耐。
詹慈注視了一眼他那雙漆黑沉默的眸子,略微不自在起來。
師曄淡然的收回目光,將暫時失控的情緒拉回來。
他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束這樣交談,。
怎料,他們二人男的俊美女的嬌豔,這樣一對璧人很難不引起注意。
咔嚓,相機的聲音響起,師曄迅速的看向聲音方向,瞳孔微縮,嘴唇也抿了起來。
那人倉惶的收回手機,心有餘悸的拍了拍收到驚嚇的心臟。
儘管坐著那人還是忍不住腿軟了一下,顫巍巍的刪除了那張照片。
那位看起來如此溫潤俊秀的男人,光是一個眼神就威懾到了他。
原因無他,那雙眼睛太深沉太寂靜,無聲的警告往往最為可怖。
他忍不住看了看那位女士,倒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只是這位女士,知不知道她面前的男人深不可測呢。
轉念他又一想,這事和自己毫無關係,多想也是無益,拿起公文包,他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他沒察覺到的是,在他出門的那一刻,他偷拍的男人停頓的目光,還有漸漸向他靠攏的黑衣人。
詹慈忽略掉剛剛的插曲,也無心繼續探究師曄的反常,耐心早就耗盡。
她終於還是說了自己的心裡話:說吧,你到底什麼目的?
師曄看了一眼詹慈,平靜的回答:我會幫你洗掉冤屈,我還會讓秦子涯受到應有的懲罰。
師曄完全沒猶豫,實際上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但必須循序漸進,才能不那麼刻意。
你為什麼這麼做?
詹慈實在想不通他的目的,大義滅親?這可不像是秦家人的作派。
師曄定定的看著詹慈,為她解開了疑惑。
不為什麼,他只是受到他應有的懲罰罷了!
師曄雲淡風輕的說完這句話,詹慈卻遲遲不能淡定下來。
她鋒利的稜角在聽到師曄的話語後,也不禁慢慢收了起來。
看著那雙漆黑的眼睛,詹慈忍不住卸下心防。
師曄見她終於露出了一絲信任之意,覺得火候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他白皙的臉龐適時的出現了一絲為難猶豫,欲言又止的看著詹慈,溫潤的臉龐也側偏過去,彷彿不敢直視詹慈。
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我都不會原諒秦子涯的。
言下之意就是讓秦子涯如數奉還的意思。
詹慈說完仔細觀察了師曄的神色,見他彷彿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心裡警鈴大作。
她頓時防備的看著師曄,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看的師曄忍俊不禁。
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