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慈並沒發現,伴隨著相處時間,她對師曄的依賴開始與日俱增。
“怎麼辦?我明天都不知道怎麼面對大家。”
詹慈想到明天上班的場景,就忍不住尷尬。
此刻的師曄,突然後悔自己的衝動,令她陷入兩難境地,他一字一句的保證道:
“如果誰惹你生氣,我不會放過他們。”
“都怪我,以後做什麼我都會和你商量,絕不會再讓你為難。”
詹慈看著她信誓旦旦的樣子,知道他又在自責,這個男人什麼都好,就是太敏感了。
“我就是覺得尷尬,之前大家還開你玩笑,以後說你八卦肯定要避開我,我都聽不了八卦。”
她一邊說一邊揮拳捶胸口,神色間都是惋惜,並沒有師曄想象中的害怕。
她誇張的樣子有夠好笑,饒是師曄都忍不住鬆開緊繃的面部,狠狠笑了起來,他放肆的笑著,笑容越大眼睛眨的越厲害,似乎被詹慈帶的忘記了煩惱。
可他是誰啊,早就看出來詹慈是在逗他開心,他讓她陷入兩難境地,她卻反過來安慰他,他能夠擁有這樣的女孩,怎麼不能說是幸運呢。
詹慈見他終於笑了起來,以為捧哏有效,心裡的石頭漸漸放了下來,她和師曄在某些地方真的很像,默默付出永遠比說的多,如果不是足夠有心,大概都發現不了吧。
她和師曄,都是這段感情中的有心人,相似卻又不相似。
此刻的她無比滿足,難得露出了幾分孩子氣,破天荒的撒起嬌來。
“我困了,咱們回家吧!”
師曄聽到這句話,內心狠狠的觸動了一下,他和詹慈的家,聽起來真讓人嚮往。
可他明白,詹慈說的是回她和乾媽的家,總有一天,他會帶詹慈回屬於他們兩人的家。
詹慈剛說回家,查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師曄看著“乾媽”二字閃爍,不自覺的屏氣保持安靜,又自覺的坐正身子,彷彿乾媽就在眼前。
詹慈差點笑出聲來,她拍拍臉,接通電話。
“乾媽,怎麼啦?”
廖加敏看著時間,擔憂著說道:“不是說同事聚餐嗎?現在都十一點多了,我擔心你喝酒了開不了車,需要司機去接你嗎?”
詹慈出門前的確和乾媽說過,她看了看時間,確實有點晚了。
“不用不用,我現在就準備回來的。”
“你確定可以嗎?喝酒之後不準開車。”廖加敏給她劃了硬性要求。
“不會的,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我可是合法公民!”詹慈再三保證自己不會酒駕。
等到結束通話電話,她吐槽道:“這年頭誰會酒駕啊,那都是沒素質的人乾的事!”
她說完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師曄的回應。
師曄摸摸鼻子,頗為慚愧的說:“怎麼辦,我今天淺酌了一杯,我都忘記了這茬。”
氣氛突然冷卻,她漲紅了臉,沒想到她指桑罵槐,罵到自己男朋友身上了。
她拍了拍腦袋,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的車還停在聚會的地方。
“要不,咱們還是找代駕吧!”詹慈無奈的接受了他們都開不了車的現實。
師曄點點頭,開始聯絡最近的代駕。
等代駕的時間,詹慈想到自己剛才的話語,潤了潤嗓子,開始瘋狂找補。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一次的錯誤並不能說明什麼的。”
師曄無奈的撫額,他也沒料到,自己人生第一場酒駕,居然會被詹慈抓包,還被詹慈說沒素質!
他覺得和詹慈在一起之後,自己的馬甲掉的越來越多了,他一開始,明明是想當個體貼溫柔、善解溫柔的好男友的,這怎麼和他的初衷背道而馳了呢。
師曄突然這麼說了一句諺語,特別符合此情此景:
“你說的對,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你居然還知道這句話!”詹慈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落葉歸根,我的根在哪裡我還是清楚的。”師曄淡淡的看了一眼詹慈,儼然一副被她低估的不滿模樣。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