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在梁老闆沉靜在喜悅中不可自拔時,即墨蓮有些模糊的聲音傳來:“白二紅四點,白一白二點。”
啪啪啪——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慕公子,他笑看著即墨蓮,聲音低沉悅耳:“夫人好手藝,本從場唯一一回的至尊寶落在夫人手裡,幕某佩服。”
“什麼,至尊寶!”錢老闆身體一歪,整個人往後倒去,肥胖的身軀摔落在地上,皮肉接觸到地面,啪的一聲脆響。
同樣震驚的還有一直穩操勝券的梁老闆,他喃喃道:“至尊寶?不可能,我不相信。”
說著,梁老闆起身,就往即墨蓮走來,他要看看,即墨蓮摸出來的是否是至尊寶,赫連宵眸子凝注,紅袍飄動,卻被即墨蓮止住,她抓住赫連宵的手,搖搖頭。
梁老闆已經走到即墨蓮面前一步之遙的地方,他眼睛死死盯著桌上的牌,沒錯,白二紅四點,白一白二點。
“這不可能,你明明是雜八,怎麼回事至尊寶?”梁老闆下意識地就反駁出口。
在即墨蓮砸出她的十萬兩黃金時,周圍幾桌已經停下手中的牌,一個勁兒地看這一桌,此刻這戲劇性的一幕更是讓眾人聚集了精神,而梁老闆的話很自然便落在眾人眼中。
“哦?是誰告訴你我的是雜八?”即墨蓮笑語晏晏,一副我很想知道的模樣。
“這——”梁老闆總算意識到自己的口誤,他擺手:“我只是猜的。”
“猜的?”兩個字在即墨蓮舌尖纏繞,而後那張一直害羞,膽怯的小臉突然一冷,她單手一吸,不遠處一個正垂首的女子只覺周身一股力道引著她往前移動。
即墨蓮起身,一把攫住女子的咽喉,將女子狠狠摔在地上,而後嫌棄地擦了擦手,目光始終看向梁老闆:“你是聽她說的吧?”
若水辦清涼的音調卻在眾人心中掀起軒然大波,他們目光懷疑地看向廳堂中的女子,那些女子開始還能鎮定,可漸漸的,眼神有些閃躲,有些甚至已經白了臉色。
到底是些弱女子,遇上強硬的,也只能伏小做低的份,女子們聚集在一起,瑟瑟發抖。
“原來如此!我怎麼說一直在輸錢。”
“這聚錢坊太過分,竟然跟我們玩這一手!”
“走,去找秦掌櫃算賬,實在不行,我們去問問郡守,看他是如何管理這無雙郡的。”有脾氣暴躁的已經起身,掀了眼前的卓桌子。
骨牌嘩啦啦落了一地,一人揪住梁老闆:“說,你是不是跟著聚錢坊是一夥兒的?”
被群起而攻之的境況讓梁老闆之前還強撐的鎮定徹底瓦解,他狠狠一推,將那個揪住他的人退開,身體快速往門口躍去。
看那利落的身手,應該是會兩下子的。
不過,人還未到門口,梁老闆身體一僵,整個人被定住,而他背上一個骨牌正滑落在地上,慕公子雙手抱胸,在大家目光落在他身上,慕公子笑道:“別看我,我也不過是想讓他們將從我這騙去的錢要回來。”
慕公子說的是騙,而不是贏,這也讓眾人深有同感,大家心情一時間又高漲起來,不知是誰起的頭,大家開始砸廳堂內能看的一切。
軟榻,點心,水果,乃至廳堂內擺放的細瓷都遭了秧,一時間,廳堂噼裡啪啦一陣響。
真是一群沒腦子的人,只想著拿這些死物來洩憤,慕公子不知從哪裡搖出一柄羽扇來,他搖了搖扇子,涼涼說道:“你們再不下去,秦掌櫃大概已經攜款逃跑了。”
“是啊——走,我們找秦掌櫃算賬去。”
有人領了頭,剩餘的人皆跟著一溜煙出去,而梁老闆早已不知被誰推倒在地上,眾人你一腳我一腳已經踩得他奄奄一息。
這梁老闆只是小角色,等會兒收拾也不晚,關鍵是那秦掌櫃。
很快,廳堂內的人一鬨而光,只餘下即墨蓮幾人及慕公子,當然還有躲在角落裡不知如何是好的眾女子。
那些女子觀察周圍,沒見著那群激憤的人,這才鬆了口氣,不過還不等她們完全放心來,慕公子晃著羽扇踱步來到女子面前:“若我是你們,就會趁此機會趕緊逃跑。”
“你說是不是,夫人?”後來一句,慕公子問的是即墨蓮。
即墨蓮沒時間跟這些女子計較,她牽著赫連宵的手,兩人離開。
慕公子失神地望著那道纖細的身影,除了面對她的夫君,女子對任何人都是冷淡的,甚至是無情的。
從一開始他便知道這女子斷然不會跟表現的那般敗家,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