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旋依然甜甜的笑，然後墊起腳尖，送上溫柔一吻，卻在瑞查德有更進一步動作時，迅速的離開。

“凱旋……”瑞查德不滿的靠近。

凱旋搖了搖頭，說道：“你知道的，我們彼此有著太多太多的無法融合，卻又都無法退讓，即便如此，你仍然要繼續嗎？”

藍色的眼黯淡了下來，裡面隱約有著怒火，他狠狠的說道：“凱旋，你知道的，我有能力讓他們消失。”

“我知道，但是你卻一直沒有這樣做，對嗎？”

“但是我現在這麼想了。”

“你不會這樣做的，因為你知道後果。”

“凱旋。”瑞查德猛的又將凱旋抱在了懷裡，“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好……就連我自己都感到自己是如此的獨特。”

“那為什麼……”

“瑞查德，為什麼你不說說今晚你為何會與平時不同。”

“我……”瑞查德的手就像忽然失去了力氣般，緩緩的鬆開了凱旋。

“你，捨得放棄一切嗎？”凱旋後退兩步，抬頭看著瑞查德。

“……”

“是啊，別說你，就連我也不捨得，我無法想象當你那一身耀眼的光環消失後，那個人還是不是瑞查德。你，註定是站在世界頂端的人，註定俯視他人，註定你的獨一無二……”凱旋頓了頓，微微的笑著，“註定我這個被你愛著的人痛苦。”

瑞查德身體猛的一震，臉上似乎在隱忍著什麼般的扭曲，然後自潮一笑，喃喃的說著，：“被我愛著……就是痛苦嗎？”

凱旋深深的吸了口氣，壓制住身體內幾欲破體而出的酸澀，“不，被你愛著是幸福的，但是……我們都是同樣的人，我們都明白，在愛情之上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我們投入關注，你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在你的羽翼下棲息，滿足而快樂，以你為世界中心的女人，而我，需要的是能夠幫助我，放任我，能夠讓我展翅而飛的人，我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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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空曠的房間裡只能夠聽見瑞查德的呼吸聲。

“呵呵……”瑞查德笑著，搖著頭，緩緩的坐到沙發上，修長有力的大手覆蓋住額頭，遮擋住天空般藍的眼睛。

凱旋的視線隨著瑞查德的動作而移動，最後停留在那掩蓋住一切的指縫之間……

苦澀在蔓延，充斥整個口腔，就像一根黃蓮被生生的塞進，苦的人幾欲哭泣。

“你……說的對，或許……我……”瑞查德輕輕的說著，“該放你……自由……”

看不到那隻手下的表情，看不到那雙總是對自己與眾不同的眼睛。

凱旋在笑，她很高興自己終於做了決定，雖然這個決定幾乎要撕裂胸腔，將心臟血淋淋的挖出，但是她仍然在笑。

笑容卻在下一秒，如同時間忽然停止般，詭異的僵在臉上。

瑞查德移開手掌，露出一直被掩蓋住的臉。

那是一張惡魔般嗜血的臉。

他站起身，優雅的邁出步伐，就像一隻高貴而充滿霸氣的公獅，他伸出手，輕佻的抬起凱旋因驚訝而不見一絲血色的臉，略為粗糙的手指輕輕的撫摩著那瑩潤的紅唇，就像情人般親暱。

“你，是希望我這麼說吧？親愛的凱旋，看來我是對你太好了，讓你總會忘記我是什麼樣的人，還是說，你……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是因為他們？”

唇上的手指一頓，瑞查德低聲叫道：“萊恩。”

下一秒，門外傳來應聲。

“把那兩個人處理掉吧，我不希望我的鳥兒心裡還其他的人。”

“是。”冷酷的聲音回答著，如同凱旋此刻的身體，從內到外在冰冷，她在後悔，後悔不該來招惹這頭睡獅。

凱旋顫抖著，尖銳的指甲刺進了掌心，她看著他，眼中滿是憤怒。

瑞查德滿意的笑著。

“啪！”一聲脆響。

瑞查德歪著頭，臉頰上那紅色的五指印在白皙的面板上清晰可見。

凱旋握著自己的右手，挑釁的看著他：“收回你的命令！”

瑞查德感受著從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感覺，狹長的眼睛微眯，裡面是風暴肆虐般的危險。

凱旋劇烈的喘著氣，胸膛上下浮動，不甘示弱般瞪圓了眼睛。

瑞查德伸出左手，猛的扣住凱旋的下巴，狠狠的，將凱旋的臉改變了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