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要懷疑他,她發誓自己只是輕輕一推,某人就倒地不起了!就憑那日她見著他和羽澤大打出手的場景,顧小穿可不覺得某人弱不禁風到了這個地步。
況茗軒沒有回她的話,只是緊咬著唇艱難地起了身。
顧小穿這下才看出他的異樣,這痛苦的表情,泛白的臉色,實在不像是裝的。
“你——你受傷了?”
“嗯。”
況茗軒懶懶應了聲,虛弱地往床上躺去,眼神還時不時瞅著顧小穿,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又被她狠拍一掌。
自己沒有死在敵人的攻擊下,但遲早會死在這冒失的小女人手裡。
聽聞他受傷了,顧小
穿也是顧不得思考,直接就扒開了他的上衣,查探他的傷勢。
沒有明顯的外傷,可是讓顧小穿疑惑的是,他的胸前也有一個小紅點。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天早上不小心看到況茗軒裸露的上身的時候,這個小紅點都不存在。
難道說——
也是銀針所傷?否則傷口會這麼狗血得雷同麼?
你問她為什麼記得這麼仔細?
好吧,其實——
那天她實在是抵不住誘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愛妃,本王現在沒有精力伺候你。難道——你又要對本王用強的麼?”
見著顧小穿毫無羞恥感地扒開他的衣服,他無力反抗,更是懶得反抗,偶爾被這女人反調戲一下也不錯。
顧小穿卻是滿頭黑線——
這人真是,都已經這樣了,還色心不改!
色字頭上一把刀!
現在刀都插他心口上了,還有心情跟她調笑,她真的是服了他了!
殊不知,況茗軒此番調笑,只是為了讓她安心。她眼裡的焦急,他自是能明白。身為一個男人,怎麼能讓身後的女人為他擔心。
但在顧小穿眼裡,這人的行為就是典型的死性不改!
也不再理會他,顧小穿直接從自己的百寶袋裡掏出磁石,對準銀針就吸了起來。
“啊——”
況茗軒突然慘叫了一聲,嚇得顧小穿馬上止住了動作。
“怎麼了?”
為什麼她感覺到有阻力,這根銀針不似王員外身上那根這麼好吸出來呢。
難道這就是活人與死人的區別麼?
“這根銀針與你上次見過的那根不同。好像——”
被疼得齜牙咧嘴,況茗軒倒吸了一口涼氣,才接著說道:
“好像末端有倒刺。勾住了我的心臟。”
這下,顧小穿更是不敢亂動了,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要了況茗軒的命。
可是看他疼成了這樣,顧小穿突然覺得要是不把銀針給弄出來,他時刻都會掛掉的樣子。
“那怎麼辦?”
“沒事,冷顏去叫大夫了。大夫一會兒就到。”
大夫?能有用麼?這個樣子的傷勢,看來是需要手術的啊!
這在心臟上做手術,也不知道這落後的古代有沒有這麼先進的醫術。
但是儘管焦急,顧小穿也不敢輕舉亂動,她只會一些急救知識,現在完全派不上用場。
現在看來,也只能等大夫來了。不過他要是暈了過去,她倒是不介意給他進行人工呼吸——
她握住了他的手,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她突然就想這麼做。
可是,顧小穿卻感覺到他的手漸漸開始冰涼,氣息也越來越不平穩。
“況茗軒?”
“恩。”
意識迷糊的他,恍惚中聽見他的呼喊,吃力地應了聲。
“你可別睡,老孃還有事問你呢!”
其實,她是怕,他一睡就不醒。人就是這麼奇怪,明明心裡在乎,但是卻嘴硬地永遠不肯承認。
“什麼——事?”
他現在,很累,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你說,那天晚上我們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很久,雖然她直覺兩人應該沒有滾床單,但是況茗軒那日的話說得那番曖昧,而且她又沒經歷過床笫之事,實在心裡沒底。
萬一,她就是一朵奇葩,壓根就和別人症狀不一樣呢!別人會痛,但要是她反應遲鈍或者神經麻木,就是木有感覺呢?
“沒有。”
就知道她會問自己這件事,況茗軒無奈的笑了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