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動手的。你要是殺了羽澤,顧小穿會恨你一輩子的。”
對於面前的情況,幽月完全是勝券在握,沒有一絲慌亂的意思。儘管諷刺,但她知道,面前的這兩個男人都深愛著顧小穿。
這兩人,就算是不要自己的命,也不會做出讓顧小穿傷心的事——
“是麼?”
況茗軒冷笑一聲,手中的餓劍加大了力度,在羽澤脖子上劃開一條細長的口子,鮮血一點點地滲了出來。
“就算她恨我,那也要她活著才行。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這裡所有人陪葬——”
“我不會放她出來的,你也傷不了羽澤——”
見著況茗軒沒有半點要放人的意思,幽月也是不慌不忙,她完全可以用靈力護著羽澤,以防他受到傷害,所以,況茗軒絕對不會還有機會傷了羽澤——
但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
“你可以阻擋別人對我的攻擊,但我若是一心求死,你定是護不得我周全。”
說完,羽澤竟是用手握住況茗軒的長劍,直接往自己脖子上就劃了一刀。
力道太狠,鮮血直接就從頸動脈中噴了出來,空氣中滿滿的都是血腥味。
“不——你瘋了麼?”
瘋狂地跑了過去抱住羽澤,幽月的淚水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她連忙用靈力想要修復羽澤的傷口,止住他源源不斷流出來的血。
“師父——如果,你不放她出來,我是——我是不會接受——咳咳——你的救治的——”
下手的力道太大,竟是將氣管都割破了些,羽澤已經是喘不上氣,臉也變得慘白起來。
大片的血染紅了羽澤的一頭白髮,平日裡纖塵不染的白衣之上,也全是絢爛耀眼的紅花,映襯得他的臉色更是如雪般慘白。
幽月已經完全嚇壞了,失去了思考能力,手腳也是止不住的微微顫抖著。
她能感覺到羽澤的生命力在漸漸流失,卻又一直倔強地拒絕這她靈力的輸送。
“好,你們贏了——”
她真的沒有想到,羽澤竟然會以這般決絕的方式來要求救出顧小穿,決絕到連命都不要——
對著門口輕輕一指,原本緊閉的門立馬就開啟了來。
知道幽月在這裡羽澤不會有事,況茗軒也放下心來,在門開的一霎那就衝了進去。
進去左右搜尋了一番,就看見顧小穿滿身黑氣地躺在地上,已是不省人事。
“小穿——”
看見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況茗軒立馬蹲下身去,手有些微微發抖伸到她鼻子前探了探她的氣息——
況茗軒如釋重負,將顧小穿打橫抱了起來,然後走出了房間。
羽澤已經在幽月的救治下恢復了過來,看著況茗軒將顧小穿抱了出來,連忙跑了過來。
“她還好麼?”
“還有一條命——”
瞪著幽月冷冷地說了一聲,況茗軒便抱著顧小穿離開了,他可沒指望幽月會來救治顧小穿。她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就是幽月給害的——
幽月不過來再給小穿捅上兩刀就不錯了,要救她?他才沒這麼天真——
就算是況茗軒不說話,羽澤也知道顧小穿現在不好,氣息微弱不說,周身散發的黑氣更是詭異——
“她走火入魔了——”
丟下這麼一句話,幽月便離開了。她實在是無法讓自己,在羽澤憎恨的目標下多待一秒。
她只是想要他好,到最後,卻只換來了他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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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王爺和小姐出去之後,唐糖一直站在客棧門口焦急的觀望。
從來往人的口中,她也知道了起火的是國師府。溫瑜還在裡面,讓她還怎麼能好生在客棧裡待著。
可是,當她看見王爺抱著只剩一口氣的小姐回來的時候,她幾乎是踉蹌著就撲了過去。
“王爺,怎麼回事?小姐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少爺呢?”
感覺到顧小穿越來越微弱的氣息,況茗軒此刻哪裡有功夫回她的話,只是對著她吩咐道:
“馬上去找城中的大夫,將醫術高明的大夫全都找來。”
唐糖此刻也不傻,給了一旁的店小二一錠銀子,跟他講明瞭情況,可就跟在況茗軒身後上了樓。
這裡,她人生地不熟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