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總算是知道為師父說話了,孺子可教——
卻不想,況茗軒是話鋒一轉,繼而調笑道:
“天涯海角地躲女人——”
聽到這番話,讓玄機子原本還喜滋滋的臉上頓時僵住——
他直接從凳子上跳起來,就往況茗軒頭上重重敲了一下。
“死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等你像為師這麼長進的時候,也會是覺得女人是個麻煩的。”
“女人確實是麻煩。”
對於玄機子的話,況茗軒是連連點頭。
自從他遇見就顧小穿,麻煩就沒斷過,接二連三地在鬼門關打轉,受傷更是成了家常便飯——
“嗯?”
很明顯,這句話讓顧小穿是不高興了——
就不能讓他把話說完麼——
溫柔地看了顧小穿一眼,況茗軒颳了刮她的鼻頭,笑著說道:
“但卻是最可愛的麻煩——”
這可不是迫於顧小穿的淫威才說出口的,在他心裡,她的一顰一笑都是那麼動人。
雖然也許真如師父所說,自己真的會因為顧小穿這個女人而壞事,可是他就是沒法對她不管不顧。
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是屬於他的女人了——
“嘖嘖嘖嘖……”
聽著這她一輩子都說不出口的肉麻話,玄機子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燭龍之淚,一邊感嘆著: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傻男人——小穿這病還有的治,你這病卻是無藥可救了——”
“師父,我覺得你的心智還不到十歲,所以可能不懂情愛。”
沒有嘗過情愛滋味,又怎會懂情深入骨是何種感受。
師父一直在逃避著愛情這個東西,又怎麼會明白女人不是隻有母老虎一種——
“你懂!你懂!反了不成!為師難道沒有教你尊師重道麼!”
作為師長的威嚴完全被無視,玄機子又開始對著況茗軒鬧鬧嚷嚷——
“停!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
眼見著兩人吵個不停,甚至玄機子又要動手揍況茗軒,顧小穿自然是不能如溫瑜般淡定——
兩人再這麼沒完沒了地爭下去,她的病還治不治了?!
她現在連大笑都不敢了,和做機器人一般沒有情感,天知道這有多麼無趣——
“還要不要繼續說鬼手婆婆了!”
“說說,我來說——”
本來就不想和玄機子玩這種幼稚遊戲,況茗軒開始坐下來認真說道:
“鬼手婆婆名叫唐悠悠,是唐門第五十代傳人。精通製毒解毒,歧黃之術,也善於解各種疑難雜症。大夫不能治的病,找她一定能治好。”
唐門後代?
那必須妥妥的靠譜啊——
她這才覺得自己是真的有救了。只要找到了鬼手婆婆,她就可以天南海北隨便嗨了——
“怎麼
找鬼手婆婆?”
找?
看了一眼玄機子,況茗軒賊賊地笑了笑,對她說道:
“不用找,只需要坐在這裡等就好。”
師父躲了鬼手婆婆幾十年,鬼手婆婆也就追了幾十年。
只要師父出現了的地方,不出半日,便能看到鬼手婆婆的身影——
算來師父也出現這麼久了,鬼手婆婆也該到了——
“好。我們先吃飯吧,邊吃邊等,我有些餓了。”
明白了況茗軒的意思,顧小穿看了玄機子一眼,笑得萬分調皮。
其實她哪是有些餓了,簡直快餓死了好麼——
從上次在王府暈過去開始,她壓根就沒有吃過東西好麼——
“溫瑜,你想吃些什麼?”
雖然和溫瑜之間已經有了一道無形的隔閡,可是她還是忍不住要去關心他。
“孃親想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還是呆萌甜甜的微笑,還是溫香軟糯的語氣,還是明亮有神的笑臉,可是有些東西,真的變了——
唯一不變的是,她還是會傾盡全力地去保護他——
“話說為師突然想吃叫花雞了——”
兩人始終不說到底吃什麼,玄機子可是著急了,立馬給自己徒弟使了個眼色。
“哦——”
況茗軒懶懶地應了一聲,便跟著顧小穿和溫瑜兩人走出了門去——
“逆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