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詹慈能夠陪在自己身邊。
到了病房,護士幫著詹慈小心翼翼的將廖加敏扶到床邊,詹慈貼心的把手放在廖加敏的後腦勺避免她磕住頭了。
躺在平穩柔軟的病床上,廖加敏再也忍不住昏沉的睡了過去。
平時高冷孤僻的人,現在脆弱的躺在病床上,那雙毒舌愛計較的嘴巴此刻也緊緊閉上,詹慈並沒有放鬆、幸災樂禍的感覺,相反的她深深的為廖太擔心。
護士快速的給廖太測量生命體徵,詹慈看著護士,這才放心的應對醫生的問題。
病人什麼時候出現發熱症狀的?醫生一邊觀察一邊問道。
不清楚,應該是今天上午吧!詹慈不確定的回答。
那之前有過別的症狀,比如頭痛乏力,或者咳嗽嘔吐嗎?
醫生換了一個方式問道。
詹慈仔細想了想,回答:前幾天她好像咳嗽過,後面就好了。
那麼病人最近有沒有食慾不振個,或者說晚上失眠的情況?
醫生耐著性子詢問。
詹慈哪裡會注意這個,她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你是病人家屬嗎?怎麼一問三不知,平時怎麼照顧家人的!
醫生終於按耐不住脾氣了,這小姑娘看著挺聰明的,怎麼對自己家裡人這麼不上心。
他生平最討厭這樣的家屬了,對待家人一點也不負責任,生病入院想要了解病情簡直比登天還難。
我…,詹慈羞愧的低下頭,她剛想解釋,說自己只是廖太請的保姆。
張醫生看著她辯駁的神態,毫不憐香惜玉的說:這種情況的高熱最起碼發燒得有兩天,不排除有肺炎感染的可能。
張醫生對詹慈說完,就看向護士。
小雪,病人生命體徵多少?
體溫39.6,BP,心率63次分,血糖4.9!護士回道。
待會檢查結果出來告訴我!
好的,張醫生!
張醫生叮囑完,開了醫囑,讓護士先給廖太做基本治療。
護士給廖太打上針做治療,拿出體溫計看了起來。
護士,她怎麼樣了?
詹慈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
護士看完溫度計,這才看向這個忙前忙後,神色焦急的女孩子。
體溫暫時沒有降下來,我待會會給她進行物理降溫,之後的治療要等醫生開醫囑。
護士,她就是感冒發燒對嗎?
詹慈擔憂的又問了一遍。
這個要看醫生的診斷,她的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我先去準備治療用物,先做物理降溫!
護士給詹慈解釋了一遍,開啟門走了出去。
詹慈看著廖太赤紅的臉色,虛弱極了,本就纖細的手腕看起來更羸弱了。
剛剛醫生問診說的話環繞在她的耳邊,她心疼又自責。
想到醫生說最起碼發熱有兩天,她居然一點也沒有發現。
雖然她只是廖太的保姆,可是每天朝夕相處,她卻一點兒也沒把廖太放在心裡。
原本她還納悶廖太今早怎麼穿著那麼厚的衝鋒衣,原來那個時候她就不舒服了。
她都不舒服了,今天還把圍巾給自己了!
詹慈回憶起圍巾溫暖的觸感,目光觸及到高熱不退的廖太,一股難言的感動湧上心頭。
廖太雖然有時候要求嚴苛,口是心非,可她對自己的好卻總是沉默不顯的。
如果不是今天廖太發燒,詹慈恐怕也不會知道廖太對自己的照顧,真會相信廖太早上的話了。
非親非故的,廖太對自己這個保姆真的很好,自從遇見廖太,詹慈的煩惱越來越少,不知不覺中,她竟然也開始依賴起廖太的強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