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經過師父的改造了嗎?這麼長時間都忘問了。”杜雨問。
“你說呢?”冷峻反問。
杜雨看了他一眼,笑道:“呵呵,師父要是一心想改造什麼東西沒什麼改造不了的。”
冷峻瞥了他一眼。
“這樣吧,”古風思索了一會兒說:“冷峻留在這裡領導弟兄們防備敵人偷襲,我和杜雨去迎戰殷飛龍。”
他話剛說完,冷峻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有這樣鄙視人的麼?!堅決不答應!”
杜雨忙說:“老弟你莫誤會,我們只是為大局著想。萬一飛龍幫調虎離山來襲擊我們總堂這裡豈不是群龍無首?那又怎樣跟敵人拼呢?你肩負的擔子更重哦。”
“我不管,反正我要和姓殷的決一死戰!”冷峻態度堅硬地說,“要我躲在屋裡做縮頭烏龜,絕不可能!。”
“話不是這樣說。”古風慢慢地說,“成大事者必須要顧大局。”
“哼!”冷峻來了不理,“那你怎麼不留下來?”
杜雨耐心地勸說:“老弟,你想想,我和風哥聯合,‘風雨孤獨’才唯一有些把握對付殷飛龍的‘龍化風雨’。我們還有著更多跟他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明天是我們跟他做個了斷的機會,為這我們等了十幾年了。再說,我們都是孤兒院長大的,無依無靠,也活得夠本兒了,死了無所謂。而你還那麼年輕,還有那麼多的美好事情等著你,還有那麼多的親人朋友關心著你,還有兩個為你痴情的女孩子,如果你有了什麼不測,他們會怎樣你想過沒有?”
冷峻一揮手喝道:“你們不要再說了,我的事用不著你管,我只要替我師父報仇,替我媽報仇,不親自殺了他,我決不甘心。”他很是激動,脖子上的青筋如一條蚯蚓在蠕動,拳頭攥得直打顫,他仍是很倔,死不悔改的倔。
古風和杜雨很是無奈地對視著,許久才在一串菸圈過後,杜雨站了起來,攬著冷峻的肩說:“好兄弟,我們的師父師伯沒有看錯你,我們也沒有看錯你!”
“對!我們是兄弟,齊力斷筋的兄弟!”冷峻斬釘截鐵地說。
“好一個齊力斷筋的兄弟!”古風倒滿三被酒,“為我們三兄弟的義氣乾杯,為了我們的明天干杯!”
——兄弟,他們沒有親人,他們有兄弟。
——明天,哼,他們還會有明天?即使有,也等後天再說!
假如還有明天……
“幹。”冷峻吼道。
“幹。”杜雨吼道。
最後,他們喝了很多酒,他們抱在一起地狂笑,笑著,笑著又孩子般抱在一起哭了……
第九十九章 老師,請寬恕
學校的早上。課堂裡靜靜的,只可聽見翻書的聲音及老師踮來蹁去的腳步聲。
金雅如走到了窗前,望著窗外。窗外,一片蕭煞,很是淒冷。
已是冬天,春天是否已經不遠?
明天的春。
明天,許多人都在憧憬明天。不管今天再怎麼惡劣,明天有可能就會有所改善。明天難以預料給人以僥倖,人們把它叫做“希望”!。
而有些人是沒有明天的,他們甚至(炫)畏(書)懼(網)明天。他們只能期望“假如還有明天……”
同學們的心此刻都很寧靜,他們都不會有“假如還有明天”的悲嘶,有些人甚至從來沒這樣想過。
即使冷峻的消失,也只是開始給他們了一些眷念,因為他曾經給他們帶來過歡樂,有過共同記憶。他們從沒有因其中一個同學的輟學而一直地思念。
這個人類也是,隨便哪個死了,思念只是短暫時間。
中午,放學後。
當金雅如照常從傳達室經過的時候,被張老頭叫住了。
“哎,金老師,今早有人專門送來一封信,讓我轉交給你。”
金雅如稍一遲疑:信?她已經很久沒收到過信件,還是有人專門送過來的,會是誰呢?
“噢,謝謝您了,張大爺。”金雅如接過信,溫和地笑道。
“不客氣,不客氣,應該的。”大爺笑道。
金雅如接過信封,掃了一眼封面上的字,陌生而又似曾相識的字跡,誰呢?
她並沒有立即拆開,到了宿舍她才開啟,只見署名:“您曾經的學生。”她更加疑惑,從開頭逐字讀了下去。
難忘的金老師,
您好!
是否覺得這字跡陌生卻又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