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蕾特的叛變…
導致神聖大不列顛王國滅亡的而是亞瑟王本身啊!
作為一個王,不需要感情!
亞瑟王不懂人類的感情…
這便是當時臣子們抱怨的一件事情。
“我會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李隼掐滅了與加拉哈德之間的聯絡,閉上的眼睛讓自己的身體放鬆下來。
今天…是參加日西同學葬禮的時候,可為什麼當自己想起和日西同學相處的時間,胸口卻難受無比。
是病嗎?李隼拍了拍自己的心臟處,發現並沒有任何異常。
“那個,李君。”日西一郎穿著一身嚴肅的黑色西裝,推著一張輪椅走入了病房之中:“不要勉強。”
他特地來接李隼去參加自己女兒的葬禮。
“連拯救自己之人最後的一面也見不到的話,我…接受不了。”李隼勉強的從床上翻下,有些艱難的坐到了輪椅之上回答著他。
今天不僅是那位少女舉行葬禮的時候,也同樣是火化的時候…
如果今天不去的話,連她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
日西一郎沒有多說任何話,推著李隼的輪椅走出了醫院向著郊區的墓園走去。
夕靈市在這個新聯邦外省之中算得上一座小城市,略顯鄉土的小城市。
沒有國家化的那種大城市的喧鬧,反而增添了幾分平靜舒緩的感覺。
這裡是病人休養生息的好地方。李隼的家並不在這座城市,但李隼的學校卻在這裡…
自己家中有父母和一位妹妹,只是在兩年前,李隼就與之決裂,以交換生的名義離家出走,離開了新中華聯邦的帝都,來到了這座外省之中生活。
所以李隼一直都是一個人在生活,就算自己受傷也沒有什麼人照看。
在路途之中,日西一郎默默的注視著這位形影單隻的少年,黑髮因為長時間沒有修剪的緣故而變得略長起來,單薄的身體有些弱氣,非常清秀的面容上無論何時都沒有任何表情,就像與這個世界無關一樣。
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但日西一郎明白,這位少年只是不善於表達而已。一定是這樣的。
一路無話。
終於到達了墓園之中,因為這次恐怖襲擊事件的起始地點就是這座城市,所以死去的人的親屬基本都在這座城市這裡。
今天估計是統一舉行那次列車事件所逝世之人的葬禮的時候,他們的親屬都穿著一身嚴肅的黑色西裝在哪裡,讓整座墓園的氣氛略顯壓抑。
日西一郎繞過了這群人,推著李隼走到了墓園的深處。
在哪裡一位婦人和一位看起來與落子相仿的少女在哪裡痛哭著…
“我的妻子和另一個女兒……同樣也是落子的妹妹。”
日西一郎有些尷尬的解釋著,李隼打量了一下落子的妹妹和母親,接著又將視線轉換到了不遠處的一口玻璃覆蓋著的棺材。
棺材之中安詳的躺著一位少女…
沒有日西一郎幫李隼推動輪椅,李隼自己用手轉動著輪椅的輪子向著哪裡走去…
“他要做什麼?”正在哭泣的母親看見一個陌生人接近自己的女兒後,好像打算做些什麼,卻被日西一郎給制止住了。
“讓他去吧…”日西一郎搖了搖頭,默默的看著李隼…
李隼只能夠隔著玻璃看著躺在裡面的那位少女。
非常的安靜,比之前那樣子安靜了很多…不戴眼鏡後變得更加漂亮了。
李隼的手抵在了玻璃上,感受著這份冰冷的溫度,似乎能夠滲透到李隼的內心之中。
痛苦?難受?悲哀?
這應該是所有人看見自己的朋友死去的時候會有的情緒吧。
只是問題是李隼無法體會到這種感覺,他能做的只有默默的注視著其中就像剛剛睡過去一樣的少女。
沒有痛苦,沒有悲哀,有的只有胸口那堵悶的感覺,這是來自李隼身體的想法。
腦中所想的東西,同樣紛亂的讓李隼有些難以整理……
“躺在這裡,可是沒有辦法去參加修學旅行的啊。”李隼對著玻璃之下的那位少女訴說著…但對方卻似乎已經聽不見了。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了夜間,葬禮才再次開始……
火焰將這位少女殘留在世界的痕跡焚燒殆盡。
七天後。
世界的變換是無常的,又是快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