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去了?”梅落沒有再多批評他,她知道這個孩子會明白自己的錯誤的,剛才那麼打他主要是為了教訓他,讓他知道做錯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現在的對話則是教育和關心。
小天抬頭看了看她,有話想要說,但是猶豫了下又低下頭什麼都沒有說。
梅落皺了皺眉頭,然後吩咐寒城墨帶著甜甜出去玩會兒去。
寒城墨和甜甜互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不滿,但是誰也沒敢反抗,乖乖地出去了。
“好了,現在就剩咱們倆了,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梅落往椅子上一靠,抱著肩膀,等著小天坦白。
小天張了幾次嘴,最後才費力地說了一句,“孃親,您還記得忘憂散嗎?”
梅落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衝到小天面前,蹲下來與他對視,語氣焦急又滿是擔憂地問到:“你說什麼忘憂散?”
小天一旦開了頭,接下來的話就容易說了,他幽幽地說到:“孃親,你還記得我剛剛出生不久時為我吃下的忘憂散嗎?”
梅落緊張地盯著他,“你想起什麼來了?”
小天伸出手握住梅落的手,感性地說到:“孃親,感謝您這麼多年對我的養育之恩,今生能做您的兒子,我很幸運,也很幸福!”
說完,他把小小的身子依偎進梅落懷裡,然後雙手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肩膀。
梅落感覺到肩頭有點點潮意,但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用力地回抱住了他。
等到小天終於平復好了情緒之後,才從梅落的懷裡退了出來,然後把她拉到椅子上坐好,之後曲膝跪地,恭恭敬敬地朝她磕了三個響頭。
梅落的眼眶也溼了,強忍著淚意,扶起了小天,然後幫他揉著泛紅的額頭,心疼地說:“傻孩子,當年我就說過,不管你前世如何,今生既然投胎在我的肚子裡,你就是我的兒子,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應該應分的。”
小天立馬又恢復了那調皮搗蛋的調調,“是啊,拿著雞毛撣子滿屋攆著揍我也是應該應分的!哈哈……”
梅落原本還在溫柔揉按的手猛地變成了一個大巴掌呼在了小天的後腦勺上,“就知道胡說八道!”
“嘻嘻,這才是你的寶貝兒子嘛!”小天也不嫌疼,笑嘻嘻地回答。反正從小到大捱打慣了,孃親的手勁兒又很有分寸,聽著聲兒挺大,其實並不怎麼疼。
梅落沒好氣地又拍了他一下,然後問出心中的疑惑,“小天,你中的忘憂散應該是沒有解藥不會自己失效的啊,你怎麼會想起以前的事了呢?”
小天撓著腦袋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那次咱們和大白傍晚上山採了一些藥草回來之後,第二天一大早你就給我和甜甜一人喝了一碗草藥水,然後我就開始陸陸續續地想起一些事情來了,剛才我在街上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緊跟著就想起來全部事情了。”
梅落聽到小天這麼說,立刻就明白了,這是雪炎草起的作用,當初光想著讓孩子們趕緊受益了,把小天這個茬兒給忘記了。
原來,當年梅落生下龍鳳雙胞胎後就發現男孩子很特別,不哭不鬧也不喝奶,就那麼睜著大眼睛四處看,而且臉上的表情極其豐富,一點兒也不像個剛出生的嬰兒,反倒像是個半大的孩童。
梅落在最初的驚詫過後就起了濃濃的懷疑,這種情況怎麼有點像自己剛剛被今世的母親生出來時呢?於是她就開始多方面試探,終於,小傢伙沒忍住,露了餡了。
和梅落猜想的一樣,這個小傢伙也是帶著記憶重生的,只不過他比梅落幸運點兒,時空國度都沒變,只不過是從一個十歲的孩子變成了剛出生的嬰兒而已。梅落倒是不管他以前幾歲,反正他是自己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就是自己的兒子。可是小傢伙卻怎麼都覺得彆扭,尤其是讓他以十歲的心智去忍受自己不能隨意走動不能控制便溺,甚至還得伏在母親胸前吃奶,他受不了。
梅落覺得和這個小傢伙比起來,自己的心理素質強大多了,想當初她不也是以一個嬰兒的姿態來到這個世界重新生長的嗎,他好歹還能說話呢,自己當時除了思想是個成人之外,其餘的都是嬰兒原裝貨呢。
可是拗不過彆扭的小傢伙,梅落只好和他商量之後決定喂他吃下忘憂散。忘憂散是一種能讓人消失一切記憶的藥,服下去之後就會忘記全部事情,記憶乾淨地如同初生嬰兒一般,直到吃下解藥為止。
好在服過忘憂散之後,小傢伙就變成和另外一個小東西一樣的普通嬰兒了,梅落也就把他當作普通孩子來撫養,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