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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因為,總有一個壞蛋會在院子裡看著他們的。

那個瘦小子,宋輥揹著他們罵他的時候叫“癩狗”,翠娘子說的是賴二,真名不知叫什麼。文箐挺怕他的,自己在心裡叫他“癩蛤蟆”,卻想這沒有美人,哪裡找天鵝去他給“配”,翠娘?那只是個惡婆娘。最後搜腸刮肚,想起有個詞“癩痢頭”,不知到底哪個詞最惡,反正她是想到哪個就用哪個來代替,這是窮極無聊時她和自己玩的一個遊戲罷了。

翠娘畢竟是女人,只要不惹她,她就是嘴上罵幾句就過去,或者動手掐一把人,疼,好在不流血不毀容不殘疾的。

宋輥則是算好打發一點兒,有點兒色厲內荏,乾的壞事好象並不多,因為賭債,又可能是因為賴二設的美人局?被這二人拉下水來幹這勾當,其實開始是他看車,後來因為文箐發現文簡不見了,他就被逼著劫了她來。

文箐不知自己這是幸運還是不幸運——不幸的是他們被抓了,幸運的是小文簡身邊畢竟有她。

現在是宋輥看家,那兩人出去找買家了。這次他們找買家要求價比較高,所以買家不好找,關鍵是不好脫手了。等二人回來時,聽三人吵起來了,文箐聽了個大意。聽他們說,因為沿江好象出現了告示帖,尋賞三個小孩的,還畫了像,所以現在不好出手。宋輥的意思是再往下游走,另兩人說這樣容易在船上就被發現,還是荊州有錢的也有些,就養手底裡幾天,花不了一貫錢,坐船還得花幾貫呢。

於是吵開了,宋輥罵二人拖他下水,二人罵他本來不是好貨,他本來自己可能就有這意思,只是沒有機會罷了,還說只是推他一下,他也就動手了。三人開始打起來,反正亂成一團。

旁邊屋子裡,文箐摟著文簡,柱子也嚇得靠著她緊緊的,於是三人都大氣不敢喘,等著這陣暴風雨過去。畢竟文箐其實是想著他們吵得最兇最好,死一個就少一個,逃生的希望也好一些。最後還是翠娘把兩壞蛋罵開了。

文箐想著小時候有個同學家裡父母打架,她同學總是遭遇池魚之殃,小夥伴們出主意讓同學去勸勸。結果同學很有經驗地道:“可別湊上去,那還不把我打死了,他們還不知道呢。我不在他們視線裡就不會打著我。”

現在想來,這三人與自己只有怨,而無父母血緣關係,可是打過架後,必然有可能要找人撒氣,希望三個人都不要被人遷怒,看來就是晚上要餓自己,也最好別吭聲。

最後結果算是出乎文箐的意料,他們算是躲過一劫,誰也沒想起來他們來。翠娘子再次展開她“美”女姿色,嬌媚地拉了猴子到旁邊屋裡辦事去了。宋輥一生氣,也不顧賴二的告誡,道是他在此地屬於生人太打眼了,少出去。結果他還是出去了,估計是找酒去了。

文箐又擔心他喝多了,要是發酒瘋,回來把所有人都擂一個遍,那多恐怖啊。結果她是白擔心了,宋輥過了會兒又回來了。文箐不瞭解的是,其實古代在這偏地方想買醉是難的。好在他回來也沒來找他們三撒氣,去了另的屋子,摔了些物事好象,然後就沒聲息了。

這樣擔驚受怕了一天,終於有人想起三個小的來,送了吃食過來。

經過這幾天路上的日夜擔心,文箐就是想著怎麼儘早逃跑離開這裡,還要帶著文簡一起逃才好,要不然自己跑了,文簡被他們怎麼樣了還不知道如何呢。當然,能顧及柱子也得顧及他,畢竟就像周夫人說的“同舟共濟”了一把,更何況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唉……她又不是個成年人,也是個小孩嘛,怎麼要操這麼多心?!

最近她老在心底嘆氣,有時發出聲來。不知道這樣,人還小,卻已如小老太婆,一臉褶子,或者苦瓜臉一張?

每根神經都在痛。沒瘋也是神經衰弱得厲害。

第二十三章 逃吧(一)

到這兒,已經過了四天。至少現在挨點兒罵,小痛一下,但還不用完全擔心生命突然沒了的問題,因為文簡病好了。不過三個小人都沒什麼精力,在船上的日子耗盡了體力與精力,尤其是文箐,她一到這兒,次日就象一條死蛇一樣,除了還有溫度還能喘氣,但是鬆懈下來後,發現基本上支撐著自己在船上的那根精神的弦沒斷卻沒力了;一下子人癱了。渾身哪裡都痛。

那天晚上,到達這裡的時候,只想著:終於不顛簸了,可以睡一個平穩的覺了。她入睡時,抱了兩個小P孩在自己身邊,感覺片刻的安寧。先就這樣吧。次日一覺睡到太陽老高,還是被翠娘子罵醒來的,真是放鬆了神經了。外面再罵,她也懶洋洋的不動,等翠娘子罵著來掐她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