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有答,可是姜氏發現她答得十分謹慎,口風甚緊,叫姜氏問完話亦無從猜疑。知嘉禾是文箐的跟前十分得力的人,問不出什麼來。
而此時,華婧還在一心想著如何將文箐的架子卸下來,姜氏煩惱女兒這是添亂:“她這般出色,若是嫌棄你弟弟,只怕還輪不到你挑剔,人家就跑了。現下只萬分慶幸這是她先母遺命,早早結了這親。”
華婧小聲道:“姆媽若真是有這顧慮,便已是齊大非偶。”
這一句話,讓姜氏發作了:“你就不能少說一兩句?!不幫著你弟弟親近表妹,反而尋事要讓她與我們生分了,你都是要出嫁的人了,還這麼任性胡為?!”
華婧心道:“正是因為我馬上要離家了,才著急將表妹那高人一等的脾性扳過來。又不是要拆散弟弟,只是怕弟弟窩囊罷了。”
她一雙清明的眼,見不得文箐不經意裡露出來的那份睥睨他人的神色,雖然有時是好意關心於人,可是表妹似乎無所不能的、一點不畏懼的那種態度,總讓華婧覺得表妹與自己一家人並不是真正地能融合到一起。
要說她也沒看錯,文箐的“現代人”的優越感確實是每在思考時,或者遇到問題時便散發了出來。雖然現在已收斂了很多,可是敏感的人,比如華婧仍是察覺到這種“不對勁”。
而文箐在沈家呆了十來天,也察覺到表姐總是以一雙考量的眼光盯著自己,久了,便有幾分不自在,再加上華婧有時含山不露水地說一些話帶了幾分涼意,文箐便知表姐有幾分不太喜歡自己,卻不知為何。
此時文箮問她沈家的事,她一言帶過,並不想多與文箮談論這些話題。她現下最關心的還是眼前李氏是存心要找自己的茬,會不會還有後續?自己做點兒事,老被人盯著等著出事看笑話,著實令人不愉快。可是,李氏想要看笑話,反而激起文箐的鬥志了,下定決心非做出一番成就來,到時在李氏面前炫耀炫耀,氣死她!
生意,眼看著朝好的方向發展。
中秋節那天,聽說鋪子賃了下來,因為在南門口,房錢並不低。可是要改造食肆,多少也得裝飾一下,在重陽節前開業的話,顯然有幾分不現實。倒是周德全與陳媽都急著看黃曆,挑選吉日。
這麼說來,年底前開業,是沒問題的。周德全很自信地道。
方氏謹慎地提醒文箐:“凡事莫急,小心為上。你三嬸他們可是等著看你的熱鬧……”
文箐不想被人看笑話,越是困難,越是鬥志昂揚。她尋思著,只要表姐一出嫁,自己歸家便能騰出手來詳細計劃食肆開業一事。她已設想了大半年,如今一眼見要落實,心頭更是狂喜,興致勃勃,恨不得馬上就主持營業一事。
可是,打理食肆這一事,終究她不能拋頭露面,需得再經過他人的嘴與手才能操作得了。這種不適應,也只能接受。
文箐信心滿滿地誓要幹好,中秋節次日,便需得再去沈家送賀禮。而有些事情,亦在她所不能預料到的地方發生了變化,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正文302 來自沈家的隱憂與衝突
李氏那日沒討到便宜,本想教訓文箐一頓,打壓她的氣焰。原等著文箐搬開家生活一段日子遠不如在周宅,讓她也知曉世事難為,過日子還得有大人幫著操持,確實如方氏所言,李氏存過心思想看文箐不過好而某日求到自己門口來,到時自己好一逞嬸子的威風。
結果,卻發現文箐離開自己,離開周宅,卻是活得更自如,幾至於另創了一份產業。她在周騰面前便抱怨著文箐任性,有所欺瞞,又道方氏暗中相幫,全然沒給自己這邊透點兒口風,今日才出了醜。
周騰知她去找了文箐的茬,惱火地道:“我讓你去自適居瞧瞧,可不是讓你去尋事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李氏這才知誤會了周騰的意思,辯解道:“終歸是她瞞著我們做得這事,便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實為大不該。”
周騰煩躁地擺手道:“消停點吧。只要不是敗錢,她如能做成事,且由她去。反正這些日後也在文簡名下,歸屬周家,帶不到沈家去。你莫再阻她這檔子生意,她要做大了,我等自是要幫她一兩點,總不能讓外人說是我們趕了她出去更不管她死活。你再打那些個小算盤,圖讓人笑話。”
李氏出不了這口氣,窩得慌,便數落自己夫婦替文簡打理產業,辛苦操勞換來的只是對方不滿,還不如褚群只出力就能分成。
周騰聽得這話,知曉妻子什麼德性,長嘆一口氣道:“文箐搬走後不久,同我說過一回,道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