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落央平原當中,離凸『毛』山脈最近的一座小城。
此時,在通往烙金城的道路上,已經沒有了積雪。
路揚懷中抱著小貓,身邊蘇晚雲一襲白衣長裙,長裙上的血跡,已經被蘇晚雲給清理掉了。
這已經是路揚修復身軀後的第二天了。
之所以,等到今天才離開青木莊。便是為了等昨天晚上,路揚做最後一件事情。
趁著黑夜,克蘭大叔睡著的時候。
路揚悄悄地進入了克蘭大叔的家中。將雪豹谷殺掉那個斷腕中年後得來的三百金幣,分文不留地放在了克蘭大叔的床頭。留下了一張簡單的紙條,路揚才在一早與蘇晚雲一同離開了青木莊,那住了十年的小木屋。
穿越到鬥武大陸時,路揚醒來之時,是七歲。到如今,初春已過。路揚已經是十七歲的少年。十年風雨,讓路揚漸漸地習慣了某些東西。有些東西,已經成了路揚身上堅定的烙印。離開小木屋的那一剎那,不由的令路揚心有惆悵。還有的便是那一絲沉重的,被路揚強制壓制在心底的殺機!
他自己知道,走出這一步。等待著他的,或許將是無止境的殺戮了。想要再平靜地修煉,或許會是一種難以奢求的願望了吧。
走在土道上,眼神看著前方,充滿堅定。如春風拂面般的柔和笑容之中,卻隱藏這一絲惆悵。這一絲惆悵,卻被蘇晚雲看在了眼中。
不知道為何,蘇晚雲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酸澀。難道說,自己被路揚給感染了嗎?說不清道不明,蘇晚雲只能暗歎。
“你似乎有些難受?”蘇晚雲柔和的聲音傳進了路揚的耳中。
路揚稍稍一怔。轉過頭,對著蘇晚雲笑道:“是啊。我難受死了。昨天晚上我把金幣都給了克蘭大叔了。我這一路上,要開始行乞了,你說我能不難受嗎?”
儘管蘇晚雲知道路揚是在故意扭曲自己的意思。但還是被路揚給逗笑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被路揚這麼一個不成笑話的笑話給逗樂了。
或許,有些時候。女人的笑容彌足珍貴。最由衷的笑容,總會在特殊的人,特殊的時候綻放。
而無疑,此刻路揚再見到蘇晚雲的笑容時,心沒來由的一顫。
“你啊……把我當不存在了啊……”蘇晚雲輕皺了一下晶瑩的瑤鼻。嗔怪了一下路揚。
“哈……我當然知道你身上有金幣了啊。,事實上,我也是準備蹭一下你的金幣。這不是等你自己開口嗎?也好顯得我有點面子啊……”路揚怪笑著道。
“你……”蘇晚雲不由自主地捏起了小拳頭,敲在了路揚的肩頭上。一陣堅硬之感,如同敲打在了堅硬的岩石上。
“我還真沒發覺你也是個臉皮奇厚的人呢。”
“乖乖,這……越來越有魅力了。”倒不是被蘇晚雲的拳頭,給敲痛了肩頭。而是此時的蘇晚雲有點小兒女姿態了。
在路揚面前,蘇晚雲似乎越來越顯輕鬆了。相比起初次見面的時候。儘管蘇晚雲那種陽春白雪般的氣質,讓人一看心生柔和。但若是要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從中感受到一絲淡淡的漠然。
這是一種陌生人之間的漠然。若不是之後的接觸,也許這種漠然將會延續到永久,成為永不焦急的兩條平行線吧。
“哈哈,臉皮不厚。怎麼能蹭到你的金幣呢。這一路上,俺還指望靠著你的金幣吃飯呢。”路揚不在意地笑道。
“不和你理論。”蘇晚雲又皺了皺鼻子,看似不樂意。其實一點都沒在意。只是路揚暗自唸叨著,還真沒發現她有皺鼻子的習慣呢。
腦海中,忽然想到一張熟悉的臉龐。她和蘇晚雲一般,氣質有些相像。一個陽春白雪般的女子,一個柔情似水的佳人。兩者之間,似乎都存在著一個柔字。
哎,暗自悵然。如今的佳人,卻是不知在哪裡?
“路揚,我有點好奇。你身體是怎麼修煉的?怎麼能修煉得和一級兵器一樣的堅硬呢?”這時候蘇晚雲的話語再次傳到耳中。
路揚有些苦笑。還說自己不是追根究底的人。看來,這天下的女子好奇心都一樣茂盛啊。便是如蘇晚雲這樣的人中仙子,也是難以免俗啊。
“咳……功法問題,一時難以述說,等有時間再和你細說吧。”路揚說了句連自己也無法相信的話語,搪塞著蘇晚雲。事實上,路揚還真的沒法找到合適的理由了。但又不能將《天血火元訣》的事情洩『露』出來。有些事情,不分信任不信任。只需要自己一個人知道足矣!
幸好,蘇晚雲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