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皮自帽子兩側從耳後垂在胸前,身穿綢緞長衣,他手握鑲嵌著各種寶石的大馬士革彎刀,雙腳疊放在前面的案几上抖動不停,聽見哈多的哭訴後,羅摩多拿起案几上的酒盞喝了一口隨意問道:“哦,那秦東小孩子竟然這般對你?你把當時的情形詳細說一遍!”
哈多當即添油加醋般地將上午在秦東營地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這過程中自然是新增了許多對羅摩多不敬的詞句。
羅摩多聽了之後臉色未變,只不過眼神中多一些令人顫慄的東西,哈多卻是將秦東恨得入骨,說完之後又道:“大人,那秦東只不過是一個未成年小孩,十足乳臭未乾的小子,剛到這兒來的一個新人,他不來拜見您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全然不把您放在眼裡,小人以為您應該給他一點點顏色看看,否則時間一長說不定他會坐在您頭頂上拉屎撒尿!”
羅摩多不置可否,問道:“那你有什麼辦法讓那小子吃點虧,讓他知道要尊敬我這個老大哥呢?”
哈多眼珠子一轉便躬身在羅摩多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羅摩多聽後思索一會搖頭道:“不行,我跟他還沒有到這一步,再說了,怎麼說這都是我們匈奴人之間的紛爭,把那些哥特人扯進來不好,如果被上面知道了,我不好交代,這個辦法不行!”
哈多見自己的這個毒計被羅摩多否決了,眼珠子又轉了幾轉頓時有了主意,再次在羅摩多耳邊咬耳朵,這次羅摩多頗為滿意,點點頭道:“好,就這麼幹,哈多!”
哈多立即躬身道:“小人在,請大人吩咐!”
“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準備一些禮物馬上啟程去帕納求見千夫長瓦爾圖大人,請他幫忙,我相信瓦爾圖大人拿了我的財物之後肯定不會拒絕的!”
哈多尖聲陰笑道:“是,大人!”
哈多十分積極,他在秦東那裡受了極大的侮辱,對於他這種靠腦袋吃飯的人怎麼能容忍別人這般侮辱?因此他極力鼓動羅摩多對付秦東,只不過羅摩多這個人並非那麼好糊弄,只是要給秦東一點點顏色看看,並不想置秦東於死地。
帶著幾大車禮品花了一天的時間趕到了帕納,哈多便帶著車馬找到了千夫長瓦爾圖的大營門口求見,讓哈多沒有想到的是瓦爾圖竟然不在營地,詢問營門守衛才知道瓦爾圖去了賽迪卡,要過一天才會回來,哈多隻好帶人在營地外紮營等待熬了一夜。
第二天中午時分,瓦爾圖從賽迪卡回來了,從早上等到中午的哈多終於在大營門口等到了瓦爾圖。
“百夫長羅摩多大人的侍者哈多拜見瓦爾圖千夫長大人!”
瓦爾圖正要策馬走進大營內,卻從營門旁邊走過來一個羅馬人攔住了去路,聽此人說話後才知道是羅摩多派來的人,當即問道:“羅摩多為什麼不親自來,而要派你這個侍者前來?”
哈多躬身道:“千夫長大人,最近邊塞的羅馬軍隊和日耳曼蠻族軍隊有些蠢蠢欲動,羅摩多大人正在積極防備他們進入我大匈奴境內滋事,因此無暇前來拜見大人,特派小人帶來一些禮物孝敬大人,並且有事相求”。
“哦?”瓦爾圖一聽是送禮的,當即換了一副笑臉,伸出馬鞭示意哈多起身,笑著說:“好,羅摩多很好,讓他鎮守普洛夫地區,本千夫長大人很放心,你跟我進來吧!”
哈多放下心來,興奮答應:“是,大人!”
一行人很快進了營地,又到了中間議事大帳,瓦爾圖命人給哈多拿來凳子讓他坐下,哈多道謝,隨即讓手下將帶來的禮物送來大帳。
瓦爾圖看著送到案几上的一小袋金幣,放在手上掂了掂滿意地點頭問道:“哈多,羅摩多有什麼事情要求本大人呢?”
哈多起身躬身撫胸道:“大人,羅摩多大人想要巴塔卡湖以東地區,這片地盤現在在新來的秦東百夫長大人的手裡,您也知道秦東大人是新來的,他的兵力有限,而帕札爾地區那麼大,以他的兵力根本無法防守得過來,我們羅摩多大人還有餘力,因此想幫秦東大人管理這片土地,所以想請千夫長大人將這片地盤劃在羅摩多大人的管轄範圍之內。”
瓦爾圖沒想到羅摩多竟然這麼大的胃口想要巴塔卡湖以東地區,原本秦東沒來的時候,羅摩多也不敢將領地延伸到帕札爾地區,擔心西南面的日耳曼人前來劫掠牛羊,可秦東來了之後,羅摩多就不用當心西面遭受攻擊了,完全可以將勢力延伸到巴塔卡湖以東地區。
這些對於瓦爾圖來說並不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他乃一個貪財之人,只要有錢連父母都能賣掉的主,當即表現出一幅“為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