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大聖,在千餘年前、無故消失。
渡空看了杜浚一眼,微微點點頭,旋即一步踏出,整個身軀轟然襲向了那比丘,口中說道:“孽障,這些年你隱藏在那仙府中,眼下你將可以周全你的仙府吞噬,來了這仙府之下,端是沒有半點的生機!”
奔息之間,他探手一抓,轟然一聲,虛無扭動,一股煞氣轟然宣洩而出,竟然輕易的禁錮了那比丘,旋即,他淡然看了一眼,道:“不殺你,如何放他出來?”
杜浚等人抬頭看去,但見渡空手中佛光大作,凝現法/輪一輪,宛如一方皓月,轟然襲向比丘,入山嶽砸在了比丘的頭上!
比丘咆哮,洞口大張,其中獠牙無數,脫飛,宛如疾風驟雨一般,密密麻麻的排滿方圓千丈,轟然襲向渡空。
渡空冷哼一聲,抬手虛空一扯,手中金光乍現,化為一面萬丈袈裟,一展,將密集的獠牙裹在了其中,旋即被渡空披在了身上!
比丘色厲內茬的咆哮幾聲,只是聲音中隱隱透著一股恐懼,忽而奮力一掙,偌大的身軀竟然轟然崩析,旋即一道暗黑的光芒脫飛而出,遁向遠處!
渡空堅持,抬手祭出了一本佛經,脫手而去,途中化為千丈,無風而自行翻開了書頁,轟然一一震,其上爆出一團佛光,將那一抹暗黑籠罩其中!
抹黑一斂,顯出真身,卻是一個一丈的毛蟲,只是其頭顱之上,竟然隱隱凝現出了佛陀的臉龐輪廓來!
“卻想不到你這糞坑中的穢/物,這些年來,也快要得道了!”
渡空嘆息一聲,探手虛空對那書冊一拍,書冊上的金光一閃,便見毛蟲扭動著身軀,無限縮小,被收入了書冊中,旋即金光消失,書冊合上,被他接在了手中。
祭臺上,曲侯兩人震驚,駭然望著渡空,不知所措,恐怕便是他們老祖親自前來,面對比丘也不能如此輕易!
杜浚卻是目光閃動,昔日玄陰中,他修為尚淺,端是不能揣測渡空的修為,而今他心中卻是隱隱肯定,渡空的修為、絕非元嬰六重天可比!
渡空收了比丘,目光落在杜浚身上,忽而一步踏出,輕易的破開了那佛光,落在了杜浚的身旁,望著杜浚,他仿若也是有千言萬語,只是最終卻化為了一聲嘆息:“你長大了!”
而此刻,杜浚看向他的目光中,卻多了一絲的莫名,靜默了一下,忽而說道:“你……何等的修為?”
“縱然天下之人慾要殺我,我也可輕易離去!”渡空說話之間,透著一股豪氣。
杜浚慘笑一聲,道:“果然,果然,想來便是那些玄祖也留不下你吧?”
”不能!“渡空點點頭,看著杜浚,卻又嘆息了一聲,他哪裡不知杜浚心中所想,道:“那事我也是知曉了……”
“當年,你為何離去?你可知道,若是你還留在中原,他們又怎敢那般對我,對我父母?”杜浚卻不給他說完的機會,驀然吼道:“為何?你這一走,卻讓我受盡了凌辱,讓我父母陰陽兩隔,為何?”
渡空看著神色激盪的杜浚,久久不語,半晌,方才嘆息一聲,道:“浚兒,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能夠想當然的,我……我當年離去之時,你父母安好,只是事事難測!”
杜浚再也難以忍受,忽而泣聲撲入渡空的懷中,悲聲痛苦,口中哽咽:“父親死了,母親生死不知,這天大地闊,卻只有我……只有我苦苦背那血海之仇,只是……”
他抬頭,看渡空,道:“只是,中原僅道家便有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更還有佛宗、五行宗等,這仇我如何得報?”
渡空撫摸著杜浚的頭顱,嘆息道:“這血海深仇還需你去償還,我……孩子,我不能啊!”
說道此處,他的面色也變的有些無奈。
杜浚忽而退後幾步,面色恢復了平靜,道:“我明白,這殺父之仇,還需我自己親手奉還回去,我不求你出手,只問你:為何不可!”
渡空靜默了半晌,道:“我有我的苦衷,此事牽扯極大,便是我都不甚明悟,只是知道,這……”
一頓,他凝望杜浚,忽道:“浚兒,這天地並非你想象的那般狹小,天下九州你可知?”
杜浚點點頭,一掃不遠的出的曲侯二人,卻見這兩人已然躲的遠遠的,且封閉了六識,端是不敢且聽兩人對話,面對他們不瞭解的渡空來說,這無異於保命之法。
“你可覺得,這九州、便是天下?”渡空望著杜浚,忽道:“那你可曾想過,在九州之外可還有別的所在?在這天道之上,可還有什麼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