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探入,所見、讓杜浚身軀一震,那灰光在神念之下,竟然化為道,天道!
“原來是這樣,原來這世間的一切事物之上,都有天道的蹤影!一切莫不是遵循天道的意願!”杜浚神念一動,果然在他的身上也有一道灰光,只是此刻被他身上的殺機阻擋在半尺之外!
“鞏基修士雖然跳出了輪迴,卻跳不出天道!”
杜浚心中嘆息,神念一斂,凝出一個人影,開始演練隱殺一式。
而在石室眾人眼中,卻見杜浚初始周身有‘情’閃耀,續而消弭,化為‘道’,此刻卻一身的殺機濃郁!
隱殺雖然只是一式,所包含的殺機卻是駁雜萬分,杜浚越是演練,心中便越是驚駭,到了最後,他周身所凝聚的殺機令虛空未知扭曲!
“這隱殺一式,好似能將天下之人的各種殺機展現而出,我此刻卻只得一種——仇殺!”
杜浚心中如是想道。
歲月流轉,呼呼又是三個月的光景。
玄天長老凜於鬼老之威,不敢有任何的異動,而鬱香四人卻在入定中渡過。
這一日,石室中的殺機濃郁的讓人窒息,杜浚整個人更是被殺機包裹在其中,殺機令虛空未扭曲,讓男子看去,仿若不是這世間的人一般。
恍然間,石室中的殺機驀然一斂,竟然風輕雲淡的消弭了。
杜浚睜開雙眼,平靜,他長身而起,看了鬼老一眼,道:“我之道,為情殺!”
說罷,一步踏出,身軀一恍,便來到了屏風之後,望著一臉陰沉的玄天長老,杜浚霍然一掌拍出,風輕雲淡,破一副笑看風雲之色。
隨著他這一掌,卻在玄天長老所處之地,有無比濃郁的殺機凝現!
“我無神通,也不修神通,只因,這神通乃是天道所賜!”
杜浚輕聲說道:“只此一式,可撼神通,更可撼天道!”
玄天長老色變,想不到杜浚竟然所處如此逆天的話語來,他周身立刻黑雲蜂湧而出,隱隱凝成了一座山峰。
卻在這山峰還未凝實之時,杜浚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拍出的手掌虛空一握!
隨著他這淡然一握,玄天長老周身的殺機忽而凝實!
殺機凝現之下,幻化出一隻大手,虛空一握,將玄天長老攥在了手中,便是他周身的黑霧,也在這一握之下,轟然破碎。
這手是血紅的,是仇怨的,是帶著濃郁討伐、殺戮的!
“這手,便是我尋仇之手,便是我心中仇怨所化!”杜浚淡然說道:“你心中可有仇怨?”
玄天長老被那血紅的大手抓在其中,猶自奮力掙扎,忽而杜浚問道,不禁一怔,旋即不知為何,昔日他修煉之時,所遇到的眾阻礙過境一般閃現在心中。
“我仇怨!我恨,很我沒有保護好我的女兒!我欲將那人仇殺!”玄天長老雙眸赤紅,嘶聲說道。
只是,隨他的話語,握著他的殺機之手,驀然融入了他的身軀中,續而玄天長老在一聲砰然之中,身體炸開了!
“你心中有情,便有殺機,有殺機便逃不出我的道!”
杜浚嘆息一聲,探手將玄天長老的須彌袋抓在手中,一步之間,又回到了屏風之後,淡然的望了鬼老一眼,道:“如何離開?”
“自古多情空餘恨,多情卻乃無情,無情便是有情……以情入殺,為情而殺,你這情殺之道,果然很好!”女鬼雙眼一眯,看著杜浚,讚歎一聲。
杜浚驀然不語。
“救我!”
一聲呼救忽而響徹石室,引的眾人看去,卻見在屏風的上空,此刻卻又凝現出一個風眼,從中跌落一人,神情頹靡,旋即在一片嗡鳴之下,一片宛如烏雲般的眾多的黑色飛蟲湧入了石室中!
杜浚目光一閃,來人他也認得,正是那隨同玄天長老一同進入了問情黑雲的鞏基修士!
那鞏基修士此刻一臉的頹廢,道心已然崩潰,身上更是毫無生機,卻不知道在問情一關中遇到了什麼。
眾多飛蟲湧入石室中,稍作靜默,便嗡然飛向了鞏基修士,竟在眨眼將,融入了鞏基修士的體內!
‘嘭’的一聲,鞏基修士面色痛苦扭曲,卻是選擇了自爆!
鞏基修士身體崩析之下,無盡的黑色飛蟲再次嘯聚在一起,竟然呼嘯飛向的一旁的鬱香!
鬱香臉色大變,對於這些飛蟲的詭異,她卻是再熟悉不過了,此刻見飛蟲襲來,便要閃躲,卻不想,一眾飛蟲驀然散開,將她圍堵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