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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不鬆手!”

小家被這樣兩股大力拽住,只覺身子要當中裂開一般,肚子也一刻不停地變硬收縮,似乎要痛死他才甘心一般。他心中悽苦,怎麼也說不出口,只是大哭著道,“大支……好痛啊……小家好痛啊!”

何支面色漲紅,耳邊頸邊已有青筋爆出,此時竟生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顧腳掛門檻,手拽小家。不想那道士卻輕輕一句道,“你再不鬆手,他的手就要被你扯斷了。”

何支聞言,忽地哼了一聲,手中微微松力,可他一鬆,那水環即刻發力,又要將小家拽去。何支不得已,又緊緊抓住,便聽小家痛呼起來,呻卝吟不止。那道士又道,“你不信貧道,便等著看他手骨斷裂,腳骨扯斷吧。”

何支聽了,卻忽地撐起身來,口中一字一頓罵道,“賊、道、士!”不知從何生出的力氣,竟就攀住小家手臂將他一點一點地拽回來,慢慢地抓住他的雙臂,又抱住他的肩膀,漸漸地、幾乎要將小家整個拽回懷中。

那道士見狀,緩緩搖首,忽地飛身而起,飛到何支身側,道,“放手。”

何支哪裡肯放?自顧自地托住小家肚子,要將他拽上階來。道士見他這般執著,面色頓時陰冷了不少,道,“他是妖,終究是要來害你的。”

不料何支忽地一笑,抬起漲紅的臉來瞥了道士一眼,輕笑道,

“他就是妖,我也要!你,無論誰!都奪不走他!”

道士倏然面上一黑,眼中透出一絲陰戾之色,他看到何支的執著,這樣愚蠢頑固的執著!就如當年那妖的執拗一般,傻傻地相信著自己,死到臨頭都不肯露出一絲悔恨灰敗的神情!

“愚蠢!愚蠢至極!”他驀然咆哮起來,抬腳踩在何支背上。

“放手!我讓你放手!”他說著,又踹了幾腳在何支背上,之後每道一句放手,何支不放,他便重重踹去。幾番下來,何支忽地嘔出血來,可手臂卻僵持著沒有鬆開。小家看見何支被打,霎時大哭起來,哭道,“不要打他!不要打他!”見何支嘔血,他甚至伸手去擋,卻被道士一手抓住。

小家眼淚汪汪地盯著他,眼睛都要哭腫,哆哆嗦嗦地不停念著,“不要打他……不要打他……”

道士看著他那雙清澈哀痛的眼睛,心中忽地一陣劇痛,他騰地甩開小家的手,一腳踢在他肩上。小家被他踢倒,後腰不慎撞在階上,頓時牽扯腹部。何支只虛虛地喊了聲小家,抓住他的手,好歹沒有昏死過去。小家撐住肚子,痛得喊不出疼來,倒在階上,半晌半晌沒有出聲。

而那道士似是發了狂般,顫著手指著小家,他盯著小家看了一陣,忽又走近他身邊去,枯老尖長的手指指向小家烏黑的眼睛,愈靠愈近,愈靠愈近。小家怕了,急忙抱著肚子使勁向後躲去,可又躲不過去,立時轉頭向著何支大哭。

何支見他對小家有所企圖,頓時撲到道士身上,一拳打在道士臉上,大叫著,“你幹什麼!你幹什麼!你要對小家做什麼!我打死你!打死你!”

道士不防之下受了他幾拳,待反應過來,大袖一揮,鎖住小家腳踝的水環立刻解開,直衝向何支,將他雙手禁錮在背後。何支不堪,又用肩膀頂向道士。水環有所靈性,即刻拽過何支將其鎖在一旁欄杆之上,教他動彈不得。何支又立刻叫罵道,“賊道士!你若敢傷他一分,我定千倍百倍萬倍地還報於你!賊道士!你聽到沒有!”

道士全然不顧,即使眼角被何支打出血來他也不曾在意,甚至不曾擦去血跡,又慢慢走近小家,捏起他的下巴,尖銳的指尖漸漸靠近小家左眼。小家心中害怕,緊緊閉起眼來。那道士便喝道,“睜眼!睜眼!”說著將膝蓋頂在他臃腫的腹上,以示威脅。

小家卻仍然不肯睜眼,不知他要對自己做什麼。那道士見他這般,驀然怒了,捏緊他的下巴,忽地狠狠將膝蓋頂進小家臨產的肚中。那尚且柔軟的肚子頓時凹陷下去,幾乎變了形狀。小家失聲慟叫起來,哭聲傳遍又聽那道士道,“睜眼!睜眼啊!”

一旁的何支幾乎要發狂,大叫著小家,見他將膝蓋頂進那懷有胎兒的肚腹中時,何支幾乎厲聲叫喊起來,即刻又叫道,“小家聽他的!睜眼!睜開眼睛啊!”

小家腹中劇痛,幾乎喘不過氣來,肚子不知是墜是痛,幾欲要裂開一般。他嗚嗚哭著,身子又抽噎發顫,聽見何支要他睜眼,才落著淚睜開眼來。

那道士便面露滿足之笑,頗有癲狂之意,連連點頭,輕聲慰道,“好,好!”慢慢將腿抬起,不再虐卝待於他,只輕輕捏住他的下巴。小家又慟哭不止,不時抽泣著